貝米小小地驚呼一聲,臉頰漫上紅暈,下意識地就想掙扎著下來:“你干嘛,快放我下來,男女同志要保持距離!”
聲音又嬌又急,沒什么威懾力。
季延禮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到她緊貼著的后背。
手臂穩穩地圈著她纖細的腰身,他的下巴抵著她柔軟發頂:“親都親了,抱也抱了,你現在才想起來要保持距離?”
他頓了頓,故意湊近她紅得滴血的耳垂,壓低了聲音,像在說什么秘密,“不覺得晚了點兒?”
“你!”貝米羞得說不出話,剛想扭頭瞪他,季延禮卻已經微微側頭,眼神盯著她微啟的粉唇,輕輕地啄了一下。
觸感溫軟,快得像陣風,足以讓她渾身酥麻,腦子里像塞了一團漿糊。
季延禮看著她呆住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緊了緊環著她的手臂,聲音認真,像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真恨不得現在就去領結婚證。”
說完感覺到懷里的小身體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又放松了些,才慢悠悠地補充道,“不過也不急,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了。”
聞言,貝米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烙餅,嚶嚀一聲,像只被戳破的害羞氣球,把小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里,只留下一個紅透的耳朵尖露在外面,微微顫抖著。
季延禮感受著懷里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唇角無聲地勾起。
大手安撫性地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帶著一種無聲的占有。
樓下傳來季奶奶喊吃飯的聲音。
貝米在他懷里悶悶地開口:“明天我要去趟學校。”
“嗯,”季延禮不問緣由,只簡單應道,手臂收得更緊了些,“送你。”
兩個字,帶著他一貫讓人安心的可靠。
……
程家,晚飯得點兒。
桌上擺著三副碗筷,李英在給程康年盛湯,李靜小口吃著碗里的米飯,眼角的余光卻像探照燈似的,在空著的那個主位和旁邊貝米常坐的位置上來回掃了好幾遍。
“姑父,”李靜放下筷子,“貝米妹妹,今晚不回來吃飯嗎?”
程康年頭也沒抬,夾了一筷子清炒豆芽:“嗯,剛才季家人來電話了,說貝米這周末留在那邊,不回來。”
語氣平淡,顯然是對這事兒習以為常。
李靜捏著筷子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下。
留在季家,還是整個周末。
她心里那股酸水又冒了上來,隨后又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哦,那貝米妹妹以前也經常這樣嗎,一到周末就去季家?”
李英把盛好的湯放在程康年面前,隨口應了聲:“嗯,季家老兩口稀罕她,常叫她過去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