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請自重。蘇河皺眉,婚姻大事,講究你情我愿。我對二小姐一見傾心,還望成全。
采樺眼中含淚:公子連與我相處都不曾,怎知我不如二妹?
蘇河搖頭:情之一字,最是難解。我見二小姐第一眼,便知此生非她不娶。
瑩歌聞言心頭一震,抬眼望去,正對上蘇河專注的目光。那目光太過熾熱,燙得她耳根發紅,慌忙別過臉去。
主母見事不可為,強忍怒意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多言。只是瑩歌自幼體弱,恐怕
岳母放心。蘇河笑道,國公府有御醫常駐,定能將二小姐調養得健健康康。
主母被噎得說不出話,采樺則死死盯著瑩歌,眼中恨意幾乎化為實質。
正在氣氛僵持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木魚聲。
阿彌陀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立于院中。他約莫二十出頭,眉間一點朱砂痣鮮艷如血,襯得面容愈發妖異。
瑩歌心頭一跳——這不正是入府時驚鴻一瞥的那個和尚?
主母皺眉:這位師父是
貧僧慧寂,檀悅寺掛單僧人。和尚合十行禮,聲音低沉悅耳,受方丈之托,前來為蘇公子送吉日帖。
蘇河恍然:原來是慧寂師父。方丈說會派高僧送來,沒想到是您親自走一趟。
慧寂微微一笑,目光卻越過蘇河,直直看向瑩歌。那一瞬,瑩歌只覺渾身發冷,仿佛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一般。
這位女施主慧寂緩步上前,面相不凡啊。
瑩歌下意識后退半步,紫桐連忙擋在她身前:和尚休得無禮!
慧寂不以為忤,反而笑得更加深邃:女施主眉間隱有青氣,恐是
慧寂師父。蘇河突然打斷,面露不虞。
和尚深深看了瑩歌一眼,合十道:善哉善哉。緣分未到,強求不得。
回到西廂小院,瑩歌才長舒一口氣,雙腿一軟險些跌倒。紫桐連忙扶她坐下:小姐嚇著了?
瑩歌搖頭,卻又點頭:我本只想氣一氣主母,沒想到蘇公子他想到蘇河熾熱的目光,她臉上又有些發燙。
小姐不喜歡蘇公子?紫桐遞上熱茶,奴婢看他待小姐極是真心。
瑩歌抿唇:我與他素不相識,何來真心?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話雖如此,腦海中卻不斷浮現那雙含笑的眼睛。
那和尚紫桐突然壓低聲音,好生古怪。他看小姐的眼神,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