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也有輛車停下,下來幾人,四周人影晃動。這些人訓練有素,把陸見秋的車圍得密不透風,不少人藏著槍,其中幾個還帶著軍方重武器,殺氣騰騰。
車下,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嘴唇腫得老高,模樣滑稽——正是廖軍。這場堵截,本就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8號包廂的買主,就算藏得再深,也躲不過我的眼線!”
廖軍邊走向車邊喊。拍賣時他接到蕭宏盛的指令,早讓人盯著8號包廂的出口,陸見秋一行人剛離開,他就帶人追來截殺。
“陳主任,在車里別動,趴到座椅前的空隙,那里最安全,能躲流彈。”
陸見秋叮囑道。
“三刀,下車。”
他沉聲道。其實剛出拍賣行,他就發現被跟蹤了,正等著找個地方,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車門打開,陸見秋和柳三刀并肩下車。車燈強光下,廖軍看清陸見秋的臉,驚叫道:
“是你?”
那張臉,既熟悉又可恨。上次在廖家,陸見秋把他揍了一頓,不僅讓他受辱,更讓廖家蒙羞。往事涌上心頭,廖軍怒火中燒,卻又突然竊喜——今晚,正好一雪前恥!他怎么也沒想到,拍下水華露的竟是陸見秋。
陸見秋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堵截的是廖軍。他掃了眼四周,連廖軍在內共十二人,其中四個身材魁梧、帶重武器的,氣質迥異,顯然是軍人偽裝的。答案很明顯:這事絕非廖軍本意,更可能是他背后的蕭宏盛指使。而且聽廖軍剛才的話,他們事先并不知道車里是他,顯然是沖著水華露來的。
“廖軍,沒想到是你。興師動眾的,想干什么?前些天的教訓,還沒受夠?”
陸見秋沉聲問,全身戒備,緊盯著那幾個持重武器的士兵,隨時準備先下手為強。
柳三刀額頭冒汗,心里發緊。他雖敢打敢殺,卻從沒被這么多槍指著,尤其那幾個帶重武器的,壓力大得驚人。尋常手槍,他還能借車躲避,靠速度近身反殺;可重武器一開火,他瞬間就得被打成篩子。他繃緊肌肉,隨時準備爆發。
“陸見秋,沒了趙杰當靠山,你還敢狂?識相的就交出水華露,我或許能放你一馬!”
廖軍臉上帶著猙獰。那天的痛打給他留下陰影,此刻卻仗著人多槍多,壯起了膽子。他心里盤算著,不管陸見秋交不交東西,今晚都要他死——在這荒僻地方殺了他,誰也查不到。
陸見秋點了支煙,吐出一口煙圈:
“憑什么給你?”
“看不清形勢嗎?我一聲令下,你立馬變成篩子!”
廖軍吼道。
陸見秋掃了圈四周,沒看到蕭宏盛——那家伙倒是聰明,這種事從不親自摻和。
“不想死,就帶著你的人滾,別擋路。”
他目光漸冷,殺機隱現。
廖軍見陸見秋如此鎮定,反倒起了疑,打量四周卻沒發現異常,暗道:
“裝腔作勢!”他冷聲道:“給你三秒,交出水華露,否則——”
他本想不等數完就喊“開槍”,打陸見秋個措手不及。可“開槍”兩字還沒出口,陸見秋和柳三刀已動了!
陸見秋早有防備,哪會給對方開槍的機會?他身形如靈蛇竄出,瞬間到了一個持重武器的人身邊。這人是蕭宏盛的警衛兵偽裝的,警覺性極高,可陸見秋速度太快,他剛意識到危險,就覺喉嚨劇痛,沒了意識——陸見秋已扭斷他的脖子。
緊接著,陸見秋用同樣手法格殺了另一人。剩下兩名士兵反應過來,正要舉槍,陸見秋卻已消失在他們視線里。
下一秒,陸見秋出現在一人身邊,猛地轉動機槍槍口,對準另一人,同時扣下扳機。槍聲劃破夜空,子彈盡數傾瀉在對面士兵身上,那人在驚駭中被打成篩子,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