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漂亮,軍裝整整齊齊,長發束起。
那人正朝著深處走。
程懷微身體沒有動作,視線跟著移動。
齊霽很快走到她身邊,軍靴包裹的小腿沾滿了泥污。
他看著程懷微,學她在監獄的樣子伸出手
"出來。"
程懷微眼睛轉了轉,握上去的同時故意用力,企圖將干干凈凈的指揮官拉進泥坑里。
齊霽卻像是早有預料一樣,
手部用了精神力。
硬生生將長手長腳的程懷微拉上來。
齊霽看著她突然笑了,開始興師問罪"程懷微,眼熟嗎?"
他用沾滿泥的手,碰了碰程懷微的臉頰,卻發現程懷微臉上早就沾滿了泥。
"還記得嗎?是我把你從演習場上救下來的。"
"就像現在這樣。"
程懷微聽他說起這個,坦然道"我已經還了你的恩情。"
"什么?"
齊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想問程懷微在監獄里是不是看夠了笑話,卻實在難以啟齒。
但沒想到這人一點愧疚也沒有。
程懷微也不滿
"我幫你修復過身體了。"
"所以你那天幫我,是為了報恩"
程懷微沒回答,視線落到他的軍裝上,突然道
"肩章真丑。"
齊霽已經不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附和道"我也覺得丑。"
"我剛剛又救了你一次。"
齊霽讓她看自己的脖子。
白皙的皮膚上一片紅痕,顯得猙獰可怖。
他看著程懷微,聲音很輕
"程懷微,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