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開闊地帶,前方又是叢林,樹木卻顯得稀疏了很多,地面也鮮有雜草,滿布的青苔卻讓地面仍然顯得濕滑。
一路前行,有驚無險。臨近中午,沒有走出叢林,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連串的腳印。文森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些腳印和人類的腳印相似,但他能肯定這些不是人類的腳印。其一,這些腳印比人類的腳印要大一些;其二,腳印的前端可以看到五個腳指頭留下的痕跡,不可能會有人光著腳丫來這種地方。
文森覺得,這些腳印一定是某種靈長類動物留下的腳印。然而,王二狗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的神情變得慌張起來。
“野人,真的有野人!”
劉震東聞聲,走了上來,他摸著這些腳印,一陣沉思。雖然傳說神龍架有野人出沒,但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危言聳聽的傳聞。不過,這些腳印卻讓他疑惑了,他有自己的看法。至少他能肯定,這些腳印并不是靈長類動物留下的腳印。如果是靈長類動物留下的腳印,這么大的腳印,應(yīng)該是猿類留下的,那么體型巨大的它們必然會讓濕滑的地面陷進去很深,而這些腳印卻很淺。這是一方面,另外,靈長類動物都是成群結(jié)隊外出的,而這些腳印很明顯是一個單體留下的。
那么,不是靈長類動物留下的,又不是野人,那該怎么解釋?不可能是有人刻意在這里用模子印了個腳印,故弄玄虛吧!那個年代,旅游業(yè)并不發(fā)達,不可能有人無聊到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炒作吧!
不管這是什么東西留下來的腳印,就算是吃人的猛獸,劉震東也絕對不會退縮。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雖然有些害怕,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就連張山峰和周鐵騎額頭上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光是因為天氣炎熱,更是因為心里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而此時,一陣撕裂的吼聲又從叢林深處傳了出來,更是讓人后背涼意十足。這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又有些不像。
“噗呲呲!”叫聲傳出來的地方一群飛鳥撲騰著翅膀,飛出叢林,直沖云霄。
駱琳琳抱緊了代明忠,比上一次抱得更緊。代明忠首次感受到對方高低起伏的胸脯帶來的那種柔軟的沖擊感。
這讓他熱血沸騰!作為一名八十年代末期的大齡未婚青年,這是多么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他不自覺地收了收臀,顯得甚是尷尬。
而此時,烏賢惠卻是冷笑一聲,帶頭向前走去。
人們啃了些干糧,便不顧已不聽使喚的雙腿,匆匆向前走去。
每個人都想早點走出這片恐怖的叢林。一種未知的生物,想起來就可怕,如果能見到真身,那還好一些,最怕的就是這種明知道它的存在,又見不到對方的半點影子,也不知道對方是三頭還是六臂。
這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野人谷還有多久走完?”文森問王二狗道。很明顯,他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故作鎮(zhèn)定的臉上同時也浮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野人谷,也沒有來過。”王二狗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他有些后悔,卻是無奈,走都走到這里了,再不行也要繼續(xù)走下去。
文森不再說話,兩人刻意繞開發(fā)出叫聲的那個地方。走了三個小時,除了時不時冒出的野兔、山雞外,并沒有看到有什么所謂的野人。
眼看夜幕就要來臨,所有人都腳底灌鉛,舉步維艱。劉震東同樣已經(jīng)累得不行,他癱坐地上,有氣無力道:“扎營吧!”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fù),放下沉重的背包,也顧不上地面的潮濕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小歇片刻,便開始搭建帳篷。
此地不算平坦,但喬木分布稀疏,周遭看起來也并沒有危險。人們卻不敢大意,都盡可能地把帳篷挨得更緊密一些。包括張山峰和周鐵騎在內(nèi)的十名配槍的安保人員也都很自覺地把各自的帳篷搭在帳篷群的邊緣。
吃過晚飯,眾人便鉆進帳篷呼呼大睡起來。代明忠收拾好廚具,便讓五個勤雜先去休息,自己則開始收拾起人們遺留下的垃圾。剛收拾完準(zhǔn)備去睡覺,卻聽見叢林中傳來的聲音,他以為是上廁所的人,便沒有過多在意。可那聲音卻越來越大,最后,借著月光,隱約看到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長的“人”站在不遠處的叢林中,直直地望著營地。
代明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人?”他沖著那“人”喊了一聲,聲音不敢太大,怕驚擾到那些膽小的人。
那“人”被他這一喊,嚇得轉(zhuǎn)過身跑進叢林深處。
周鐵騎的帳篷就搭在代明忠所站的地方不遠,她聽見動靜,鉆出帳篷,問道:“怎么回事?”
“沒什么,可能是我看花了眼。”代明忠答道。話雖如此,但他很確定自己并不是看花了眼,他之所以這么說,也是怕周鐵騎害怕。
“明忠……”周鐵騎似乎有話想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