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友,我的確要阻止你修煉《觀海經》,但只是阻止你暫時修煉它,等時間一到,我自然不會繼續阻攔。”沐風從直視著蕭北夢,眼神淡然。
“暫時阻止我?”
蕭北夢輕哼一聲,道:“你的這個說法可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沐風從微微一笑,“蕭小友,我的說法的確沒有說服力,但我的做法呢?你應該很清楚,不久之前,若是沒有我的幫助,你根本不可能將《觀海經》給記下來。
我若是要阻止你修煉《觀海經》,又為何會幫你得到它?”
蕭北夢聽到這里,眼中的冷意漸漸收斂。因為,沐風從方才所說的,乃是事實。
不久之前,在朵不思的客廳當中,蕭北夢將《觀海經》記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了遺忘的跡象,若非沐風從及時出手,他根本就得不到《觀海經》。
“你既然幫我獲取到《觀海經》,為何又要阻止我修煉?”蕭北夢疑問出聲,語氣已經不復之前那般生硬。
“蕭小友,我已經說過,我只是暫時阻止你修煉《觀海經》。”沐風從輕聲回應。
“為什么?”蕭北夢接著問道。
沐風從飄然落地,輕聲說道:“你之前也看到了,《圣蘭經》和《觀海經》都是頂尖功法,互不相讓,你若是強行修煉《觀海經》,等到你用《觀海經》修煉出來的念力足夠強大的時候,你的魂海很快便會變成兩部功法所修出的念力的戰場,后果將不堪設想。
要穩妥地修煉《觀海經》,你便得將魂海之中的念力悉數散去,從頭開始修煉。
但是,你若是散去了魂海之中的念力,對我而言,乃是極大的損失,畢竟,你魂海之中的念力,有一部分屬于我。
若是放在以往,這些許念力對我而言,無足輕重,散了就散了。但現在,你也看到,我的魂體已經虛弱不堪,我頂多還能撐上四五年的時間便會徹底消亡。若是你現在將魂海之中的念力給散去,我便最多只能支撐一年。”
蕭北夢眉頭輕皺,思索了片刻,問道:“前輩,你難道不能將念力從我的魂海當中抽走么?”
沐風從搖了搖頭,苦笑道:“若是能抽回的話,我早早便將它們抽回了。
但是,我的那一部分念力乃是你的修煉根基,我們現在的狀態是在共享這些念力。一旦我強行將我的那一部分的念力給抽回來,不單你的念力修為瞬間化為烏有,還可能損傷你的魂海。”
蕭北夢這下犯難了,念力散又不能散,抽又不能抽,修煉《圣蘭經》不能寸進,卻又不能改修《觀海經》。
看到蕭北夢一臉的難色,沐風從不好意思地說道:“蕭小友,你現在的處境,都是我造成的,實在抱歉。”
蕭北夢搖了搖頭,道:“前輩無需自責,若不是你當初助我修煉《圣蘭經》,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蕭小友,你能否再給我一些時間。你馬上就要去往帝國西境,屆時,你就有可能見到我殿的圣女納蘭明月,只要我將白駝戒送到她的手中,并傳授她《圣蘭經》。你便可以散去魂海之中的念力,開始修煉《觀海經》。”沐風從說這番話的時候,雖然他現在只是魂體,卻仍舊能看到他的老臉有些發紅。
蕭北夢眉頭輕皺,沉默未語。
“蕭小友,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你現在孤身深入帝國,身在龍潭虎穴之中,正需要快速提升實力,保障安全,我卻要求你停滯不前,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但是,白駝戒乃是神殿圣物,我一定要將其送還神殿,還得將《圣蘭經》傳授于納蘭明月,白駝殿的傳承,不能斷絕在了我的手中,……,還請蕭小友成全。”沐風從把話說完,就要向蕭北夢拱手行禮。
蕭北夢心中自然是萬般的不愿答應沐風從的請求,但是,若是沒有沐風從,他早就死了。
于是,他連忙催發出劍意,阻止了沐風從的行禮,沉聲道:“沐前輩,我答應你。你現在本體已毀,不能長時間逗留在外面,你先回白駝戒,我一定幫你找到納蘭明月。”
說完,蕭北夢撤去了包裹住白駝戒的劍意,并將白駝戒送到了沐風從的面前。
只是,沐風從卻沒有立馬回白駝戒,他直視著蕭北夢,臉上漸漸地升起了笑容。
隨即,他輕輕一揮手,將白駝戒推到了蕭北夢的面前。
“沐前輩,你這是,……?”蕭北夢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