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程青坪所說,若是姬氏和落霞山在懸天崖上種植了幻神草,一旦幻神草的藥力被激發,在沒有服用解藥的情況下,懸天崖上的高手必然都會入幻,從而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最后都逃不脫一個被姬氏給打殺、并控制的下場。
“幻神草需要三十年才能成熟開花,依照你的說法,姬氏和落霞山在三十年前,就開始在懸天崖上種植幻神草?”
蕭北夢眼神淡淡地看著程青坪,臉上露著明顯的懷疑表情。
“何止是三十年前,上一屆定榜戰結束之后,姬氏和落霞山便已經在懸天崖上種植幻神草。幻神草本就稀有,改變了生長環境來種植,肯定會碰上諸多的問題,姬氏和落霞山為了此事,足足謀劃了六十年的時間。”程青坪輕聲回應。
“姬演這個老孫子,居然謀劃了這么久!”
蕭北夢暗罵了一聲,繼而又問道:“現在這個時節,并非幻神草的花期,幻神草不開花,姬氏和落霞山又如何能得逞?”
程青坪緩緩地說道:“這個時節,離著幻神草開花,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姬氏有手段讓幻神草提前開花。只不過,開完這一次花之后,這些幻神草都會枯萎死掉。”
說到這里,他抬眼看向了蕭北夢,“蕭北夢,我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你,血煉真解也交給了你。你現在該兌現諾言,離去了吧?”
“走自然是要走的,不過,在走之前,我還得做一件事情。”
蕭北夢微微一笑,隨即,只見一道藍色光華從他的衣袖當中激射而出,正是藍影劍。
在藍影劍現身的時候,程青坪臉色大變,就要起身躲避,但是,他現在乃是重傷之軀,如何能避得開。
下一刻,又是藍光一閃,藍影劍已經回到了蕭北夢的衣袖當中,而程青坪的腹部丹田位置已經多出了一個血洞。
蕭北夢這一劍,直接刺穿了程青坪的丹田。
“蕭北夢,你這個混蛋,你對天道沒有半分的敬畏之心,剛發完誓便立馬違背,你等著吧,你一定會遭受天道反噬,下場注定凄慘。”程青坪狂吐出一口鮮血,眼神怨毒地盯著蕭北夢。若是能夠,他此刻恨不得將蕭北夢生吞活剝。
“我何時違背誓言了?”
蕭北夢的臉上現出了嘲諷的笑容,“我剛才說的是不殺你,刺穿你的丹田,不算殺你吧?”
程青坪怔住了,他現在終于知道,從一開始,他便落入了蕭北夢的算計當中。同時,蕭北夢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輕易放過自己。
“蕭北夢,你這個奸詐的小賊,你一定不得好死,…………。”程青坪痛罵出聲。
只不過,不等他罵完,蕭北夢直接催動了七疊劍。
此際,程青坪的丹田已毀,不久之前才遭受重創的魂體無處寄身,頃刻間便消散不見。
七疊劍直接斬上了程青坪的魂海,因為程青坪的魂海已經沒了魂體的守護,蕭北夢生怕一記七疊劍便將其斬殺,違背了誓言,便只疊加了三柄七疊劍。
待到七疊劍的攻勢結束,程青坪立馬不再對蕭北夢痛罵,眼神之中的怨毒之色也迅速褪去,繼而變得呆滯起來。
魂海被斬塌,程青坪沒有喪命,但卻變成了一個癡傻。
做完這一切,蕭北夢將目光投向了程青坪的胸口。只見,他胸口的血洞仍舊在緩緩地愈合著。而且,不單是他胸口的血洞,他腹部的血洞也在愈合,更加詭異的是,從兩個血洞位置滲出的血液,竟是在倒流,緩緩地倒流到了血洞當中,而后返回了程青坪的體內。
“覆水難收,流出血居然還能收回去,這也太詭異了吧。”
蕭北夢甚是驚訝,連忙將念力先后探進了程青坪的魂海和丹田之中,發現他的魂海和丹田并沒有修復的跡象后,才松出一口氣。
“血煉真解這門功法也太詭異了些,兇厲殘忍不說,還將人練成了一個怪物!”
蕭北夢輕輕嘀咕了一聲,厭棄地將手中的血煉真解給扔了出去,而后催動劍意,將血煉真解給攪成粉碎。
他卻是沒有半點的自知之明,若說怪物,他自己就是一個最大的怪物。
掃了一眼仍舊一副癡傻模樣地坐在老樹之下的程青坪,蕭北夢緩緩轉身,正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