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我老江喝了一輩子的酒,會輸給你?”
江破虜如今酒勁上頭,果然不受激,立馬端起身邊的酒壇,將剩下的酒喝了個干凈,并說道:“小子,我就問你,你服不服?”
“哎,搞不定了,得動用迷藥了。”
蕭北夢看到江破虜戰意高昂,心中暗嘆一聲,便準備找機會,給江破虜下藥。
但就在這個時候,江破虜突然往桌上一趴,竟是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蕭北夢自然是大喜過望,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老江。”
看到江破虜沒有回應,他便提高了音量,接著喊了一句,“老江!”
“喊,……,喊什么呢?我沒醉,……,我就是困了,想趴一會,就趴一會,……,你先上酒,把泥封去了,……,我們接著,……。”斷斷續續的話還沒有說完,剛剛抬起頭的江破虜又趴了下去,而且立馬還有呼嚕聲傳了出來。
“老江!”
蕭北夢又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后,便接著說道:“老江,你應該往前看,不能繼續活在過去里了。你還教育過我,說我七年才調整好心境,不算大丈夫。您老倒好,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把鐘前輩給忘掉。日子還長著呢,您老得過更好的生活,您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見到江破虜仍舊沒有回應,他就再次提高音量,“老江,你這個模樣,鐘前輩若是在天有靈,也肯定不愿意看到。
鐘前輩能不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已經看不下去了。老江,即便你明日要怨我要怪我,我也不管了。”
說完,蕭北夢起得身來,小心翼翼地將江破虜給抱離了椅子。
當將江破虜抱起來的時候,蕭北夢的一雙眼睛里,險些就有淚水滑落。
因為,江破虜的身材高大,并不比蕭北夢矮多少,但將他抱起的時候,蕭北夢才發現,他竟是如此的輕,竟是遠比慕容雪央還要輕。
舊疾暗傷,自責,悔恨和郁結,已經把這位曾經登頂天下的老人給掏空了。
蕭北夢深吸一口氣,緩步出了荷字號房,去到了隔壁的春字號房。
春字號房內,餐桌早已經撤去,換上了一張大圓床,紅色的床單,紅色床幔,床上全是喜慶的紅色。
不單是床上,屋內的墻上也貼著紅色的貼紙,床幔的四周還吊著紅色小燈籠。
滿屋的紅色,滿滿的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新人的洞房。
床上此際正坐著一位穿著紅色長紗裙的貌美女子,正是申屠小嬌。
屋內一應物品,全出自申屠小嬌之手,從采買到布置,全都是她一個人忙乎,別人想要插手幫忙,都被她給拒絕,堅持要自己一個人來弄。
蕭北夢實在沒忍住,試探地問申屠小嬌這么做的原因。
申屠小嬌告訴蕭北夢,對于她而言,和江破虜的雙修,就好比是女人的新嫁。
看到申屠小嬌認真的神情,蕭北夢突然覺得,在這件事情里,最上心的是申屠小嬌,付出最多的也是申屠小嬌,最不委屈的就是江破虜。
如此一想,蕭北夢心中愧疚感便去了一大半。
“我可得提醒你,我沒有下迷藥,他是被我用酒灌醉的,你的動作可得快一些,萬一他中途醒過來,就麻煩了。”
蕭北夢將江破虜放到了床上之后,輕聲提醒。
“有沒有下迷藥,我能看不出來?你就不要在這里啰嗦了,趕緊出去吧。”不知道是被屋內的喜慶之色給映襯的,還是申屠小嬌真的有了新娘子的嬌羞,她的一張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嬌羞可人。
蕭北夢還要說話,卻是直接被申屠小嬌給推出了春字號房。
于是,蕭北夢只得回到了荷字號房,用劍意化去了酒力,一邊修煉,一邊給申屠小嬌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