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小嬌站在鳳輕霜的身邊,滿臉的燦爛笑容、兩眼放光地看著江破虜,喃喃自語:“這樣的破虜,就是讓我稀罕!”
離著近的學宮高層們聽到這番話,俱是嘴角直抽抽。
“江破虜,你把我約到這里來,就打算在這里噴口水么?”任橫秋再次出聲,聲音中已經帶著怒意,手已經按上了腰間疊浪刀的刀柄之上。
正在這個時候,周冬冬似乎是受到了江破虜的影響,朝著任橫秋高聲道:“任橫秋,你給我聽好了,懸天崖之上,我必斷你腰間的疊浪刀!”
“哈哈,孺子可教也!”
江破虜聽到周冬冬的話,當即哈哈大笑,“這就對了,身為刀修,就要說最狠的話,出最狠的刀!”
任橫秋將目光投向了周冬冬,稍稍瞥了一眼這個鐵塔般的漢子,冷笑道:“我聽過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佩刀象屠。聽說,你的象屠刀,大部分的材料來自你師傅鐵自橫那柄斷刀。我能折斷你師傅的刀,同樣也能折斷你的刀。
周冬冬,你給本尊聽好了,懸天崖之上,我要像折斷你師傅的佩刀一樣,折斷你的象屠刀。讓你的師傅在天上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霸刀決》在我任橫秋的面前,就是一個笑話!”
周冬冬聞言,當即怒嘯一聲,就要沖出去拼命,但卻被穆三給攔住。
同時,江破虜也面容嚴肅地看著周冬冬,“你今天的任務是好好地看著,力氣留到懸天崖上去?!?/p>
周冬冬這才冷靜了下來,眼神陰冷地盯著任橫秋。
而此時,江破虜和任橫秋都不再說話,兩人相對而立,靜靜地看著對方。
而場外眾人,也一個個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知道,一場驚世大戰,即將開始。
蕭北夢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他在替江破虜擔心。江破虜的雖然已經恢復了年輕,但實力有沒有增長,有多大的增長,他并不清楚。
江破虜與任橫秋仍舊彼此對視著,誰都沒有主動出手。
時間緩緩過去,一息、兩息、三息,……,約莫十息的時候,突然,平地刮起了狂風,呼呼直響,打在人的臉上,隱隱作痛。
而且,這股狂風只吹刮在眾人所在的這處平原之上,平原之外,風平浪靜。
更詭異的是,江破虜和任橫秋所在的中央平原位置,也是沒有一絲的風,他們腳下的青草紋絲不動。
狂風之后,平原之上原本是湛藍的晴空,但卻瞬間烏云密布,將平原上的光線給悉數遮擋。
天地變色!
圍觀的眾人也跟著變色,他們沒有料到,江破虜和任橫秋竟然已經強大到了如此地步,戰斗還未開打,便讓天地變色。
但是,圍觀的人當中,少部分的頂尖高手已經知曉,江破虜和任橫秋之間的戰斗其實早已經打響,平原之上的天地之所以變色,是因為兩人正在運用天地之力在較量。
平原之上密布的烏云不停地翻滾著,沉重沉悶的碰撞聲不絕于耳,像是有兩支軍隊躲在烏云中較量。
蕭北夢抬頭看向了天空,他前后晉入過元修的法象境和念修的圣念師之境,尤其是在晉入圣念師之時,還引發了步步生蓮的天地異象。
他雖然晉入圣念師之境不到三個月,但論對天地力量和規則的領悟,絕對不弱于當今天下的任何一位法象境境元修,他現在缺乏的只是對天地力量運用的經驗。
此際,蕭北夢清晰地感應到,在那濃密的烏云之中,江破虜和任橫秋正在運用天地之力在搏殺,他們在爭奪對這片平原的掌控權。
誰若是贏得了掌控權,這片平原之上的天地之力便會由他自如調配,便會在這場爭斗中贏得絕對的主動權。
蕭北夢的目光牢牢鎖定頭頂翻滾的烏云,心中突然有一個念頭劃過,若有所悟。
正在這個時候,有閃電從滾滾的烏云之中急襲而下,粗如水桶,比起蕭北夢當日打上橫天門、橫天門門主韋格調動的閃電,粗壯了百倍不止。
水桶粗細的閃電,速度極快,瞬間便落到了任橫秋的頭頂。
蕭北夢的臉上現出了笑容,閃電攻向了任橫秋,這便證明,江破虜就要贏下這場天地之力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