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眠看著面前的憐月一臉茫然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這種書信上面既無個人蓋章,又無表明身份,憑什么邊說是你莊家人所為。”
他把那書信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意識松開了與憐月交織的手。
隨后走到一旁的桌前,倒了杯溫茶,交給了憐月的手上。
“這一路上來舟車勞頓十分辛苦,你…喝些水。”
憐月看著他。
這才明白自己之前那般慌張,實在是太過在意。
而眼前之人的放松,這根本他就知道此事并非為真。
“怪不得母親知道此事,可母親卻從未…”
憐月關心則亂。
如今細細想來此事,似乎天子,定遠侯和宋夫人他們好似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反而只有她。
甚至為了將真話告知于他。
不遠萬里,趕至邊疆。
他看面前的女子一副愣神的模樣,便知此刻人也反應過來。
“不過…我就權當是你擔心我獨自一人在邊疆無人可依,所以前來看我好了。”
他聲音里帶著笑,那原本有幾分嚴肅的眼眸里也帶著情。
“只是這邊疆苦楚,不知道如今你身子嬌慣,是否還能受得起了。”
憐月卻不以為意。
畢竟從前吃過的苦,可比現在多上百倍。
“你都能待下去的地方,又有什么可待不下去的?”
見面前之人如此坦蕩。
宋鶴眠便也沒再多說。
“那你同我住在一個帳篷里?”
他們自是夫妻,也不必再像從前一樣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