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
“晉王殿下此言差矣。”
“為君者當有容人之量,而今鎮國公沐子安風頭無二,乃是我們該極力拉攏的對象。”
“而非是將其樹立為我們的敵人。”
蕭頃聞言面色一冷道。
“吾乃是堂堂大離的晉王!他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人面辱我!難道本王還要忍嗎?”
周鴻聞言卻是回道。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啊!”
“縱觀史書之中皆言小不忍則亂大謀。”
“而今殿下當務之急乃是在戶部之中做出成績讓當今陛下看到才對。”
“而非是因為一點面子上的小事將自己的精力傾斜到了其他的地方之內。”
“沐子安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乃是因為當今陛下需要他做一個孤臣。”
“孤臣之道無親無友,只忠心于當今陛下。”
“只要當即陛下尚在一天,那沐子安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蕭頃聞言一巴掌拍在桌面之上。
“難道今日之辱本王就要自己咽下嗎?”
周鴻面色平靜道。
“沐子安自接任鎮國公以來,平瀘州之亂,改科舉之制,滅裴氏之門,北征匈奴,南護京城。”
“朝堂之上袞袞諸公都不是其對手,論手段果決絲毫不遜色其父,論起睚眥必報他更勝三分。”
“裴氏滿門,兵部侍郎劉易此等前車之鑒,難道殿下還看不清楚嗎?”
“在下且問殿下,今日這一口氣惡氣就算您出了,那且問日后又待如何?”
“而今殿下尚且未入主東宮便是得罪了一個未來的權臣,而且僅是為了出自己胸中一股郁氣,值得嗎?”
聽聞此言,蕭頃臉上的憤怒之色略微有所緩解,但是仍皺眉道。
“難道今日之辱本王只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