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林桉懷疑她聽到的那句話是自己的幻覺。
在這件事之前,許安聞一向很溫柔,平日里是,床上更是,甚至時常顯出幾分磨人的溫吞。
她走到許安聞面前,蹲下身,抓住許安聞放在膝頭的手,“安聞,怎么了?”
許安聞任她握住,居高臨下地看她,“聽話。”另一只手順勢來撫0林桉的臉,將她sh漉漉的頭發撩到耳后,“你不是希望我高興嗎?”
“這樣做,你就會高興嗎?”
“不知道,你得試試。”許安聞也不知道林桉需要做到哪種地步才能填補她那顆既空虛又千瘡百孔的心。
她一向認為林桉是命運在途中補償給她的不需之物,但她失去的東西足夠多,多到即使是不需之物也必須要緊緊抓在手心。
林桉凝視著許安聞,在觀察她這話有幾分認真的含義。
許安聞同樣安靜地回望她。
下一秒,林桉將蹲姿轉為跪姿,膝蓋慢慢碰在地上,仰頭看許安聞,“可以了嗎?”
許安聞依舊不說話,只低頭打量她,神情有幾分陌生。
林桉看不懂她的表情,這份陌生讓她感到心慌,她想了想,主動用臉頰蹭著許安聞的掌心,是臣服的姿態,“安聞?”
許安聞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瞬地盯著她,“林桉,我累了。”
林桉微松了口氣,“那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不想要嗎?”許安聞將她的一縷頭發抓進手心,又逐漸握緊。
頭皮傳來一點刺痛,林桉克制著沒有發出聲音,“不想。”
“是不想要,還是不想和我?”許安聞的聲音再度冷淡下來。
“安聞”林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錯誤已經鑄就,傷害已經造成,說什么都是徒勞無功。
“脫了吧。”許安聞面se緩和了兩分,“然后做給我看。”
“你欠我的,不是嗎?”
林桉咬了咬唇,如果這樣做許安聞就可以當一切都未曾發生,那她自然愿意為此做任何事。
“安聞,你會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