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是在心慌意亂中睡著的,迷迷糊糊醒來,身側已空無一人。
不過小腹邊的湯婆子還很熱乎。
福兒伺候她用完早飯,就將熬好的藥端上來,“王爺今早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伺候您用藥。”
姚沛宜嘴角剛剛上揚,就被苦澀藥汁拽下去。
“這藥要喝多久?”
福兒回憶,“昨夜王爺送府醫出去的時候,仔細問過了,
說是一日兩次,先喝三個月,身體應當就能調理好一些了。”
“三個月?”
姚沛宜大驚失色,連忙抄起蜜餞扔嘴里麻痹自己,“這簡直不是人喝的。”
“王妃,您知足吧。”
福兒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昨夜奴婢親眼瞧見王爺送府醫出去的時候,那叫問得一個仔細,
就連您平日里的飲食,包括夏日里盡量少用冰,還有按哪些穴位能緩解您的疼痛都記下了。”
姚沛宜聞言一愣。
忽然想起來昨夜他幫她揉肚子。
原來是請教了府醫。
“你說我昨日是不是不該去跟王爺說納妾的事?”她蹙眉。
福兒昨日是親耳聽著老夫人規訓人,嘆氣道:“王妃,誰家沒有一本難念的經,這不是您的錯,
只是王爺也無心于此,老夫人那邊,您還是得想想如何交代。”
姚沛宜深吸一口氣,捂著腦袋,“你說這沒婆母,還有個外祖母,我怎么這么慘。”
“王妃,世間大多人大多都是如此的。”
福兒安慰道:“成婚本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如今嫁了人,自然不能和在閨中做姑娘時一般逍遙快活。”
姚沛宜認命地點了點頭,起身更衣。
去給老夫人請安的路上穿過園子,只聽里頭傳來一陣動靜。
姚沛宜好奇地瞧過去,只見池塘邊有少女揮著兩柄小臂長的鐵錘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