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寒假還沒安排補課,又因為開學還要分班也沒布置寒假作業,許枳過得很是舒坦。
同樣的,許榆上了大學更沒什么寒假作業要寫。
因為奶奶留在平祁鄉,還沒過年,許平川就早早地回去陪著她,而唐紅鵑因為之前那件事對奶奶的怨氣也少了不少,就跟著許平川一起回去了。
于是這幾天里,就只有許榆和許枳二人待在家里。
此時,許枳正在自己房間里生著悶氣。
果然哥哥出去一學期還是變了,現在都不準她晚上和他一起睡覺了。
許枳在床上狠狠咬著嘴唇來泄憤,想起自己這幾天屢屢提前去許榆床上待著或是試圖夜襲都被攔下,然后被許榆面無表情地推出去就氣惱。
最開始他還會無奈地說:“許許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然后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她難道不知道嗎?許枳撇著嘴,對許榆的說法嗤之以鼻。
一年前他還不是這樣說,最后讓他們好好冷戰了一通,雖然……她也知道是她的原因。
但她以為從那一次之后,許榆已經不會排斥她的親近了。
同床共枕怎么了?又沒睡他,她都不在意,他還裝上貞潔烈男了。
許枳明白自己是在毫無邏輯地胡思亂想,但她卻覺得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噌地起身。
冬天的晚風直吹進人的骨子里。許榆卻沒將窗子關上,選擇讓冷風吹拂。
風和眼前的字是一樣的作用。
許榆握著鋼筆一筆一劃在本子上謄寫著,努力不讓自己多想,卻還是忍不住想到——風和字都是為了吹靜、吹冷他的心。
直至吹熄那些欲望的火焰。
想起回來第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還是忍不住擰眉。他收拾完風塵仆仆的自己后才躺上床,許枳就理所應當地穿著睡裙鉆進哥哥的被窩,然后眨著眼睛望著他,仿佛這是件多么自然的事。
最初許榆只是身子僵了下,然后想起上個夏天他們說的那些話,又覺得反正家里面就他們兩個人,縱容她也無妨,就想故作平靜地繼續睡覺。
但他沒想到許枳對他的影響遠大于以前。這里的影響指對身體。
或許是因為久別重逢激發了累月里壓抑的思念,又或許是許枳日益成熟不可忽視的身體正緊挨著他釋放存在感。
身旁日思夜想的少女的身體傳來陣陣馨香,明明是同樣的沐浴露,為什么她用了就這么香呢?許榆忍不住嗅了嗅。然后那人又突然抱上來,有意無意地蹭著他。
無論如何,許榆漸漸無法故作平靜,他忙著起身,語速快得就像是在掩飾著什么,用著以前早已用過的語言將不明所以還帶著委屈的許枳趕了出去。
后面的每一夜,許枳都沒停過爬床的腳步,因此許榆的身心也無法平靜。
許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光是想想他就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