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把許溪云的消息告訴唐紅鵑和許平川。
寒假馬上要到了,許枳不太樂意回涼縣去,卻又礙于沒有合適的理由留在學校,無可奈何地跟著許榆坐上了回去的火車。
回到涼縣,在唐紅鵑和許平川的眼皮子底下,許枳是不敢隨隨便便騷擾許榆了。
甚至有一次她準備進許榆的房間,還被唐紅鵑瞧見,把她揪出來,然后斥責她一天天往哥哥房間里跑算什么事,沒自己的房間嗎。
許榆出來幫她說話,也被唐紅鵑指著鼻子斥責——你們都大了,怎么還讓妹妹像小時候一樣黏著你,男女有別。
許枳紅了眼眶卻不得不順著唐紅鵑的話嗯了又嗯。
許榆則在一旁沉默著,沒有動作。
從此,連許枳和許榆二人共處一室地機會也近乎沒有。
許枳討厭回涼縣,她想回學校去,即使學校一堆理不清的麻煩事,即使許榆很少有機會陪自己,即使在學校許榆也不會和她多親近。
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連牽手的機會都沒有,被唐紅鵑盯著造出界限,只能在小小的屏幕里和他說著抱怨的話聊以慰藉。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會說愛她。
許枳反復回憶那一夜他說愛自己,只有她反復在屏幕里表白自己的心意,卻只能得到他平淡如水的“我也是”。
如果她不表達,就連“我也是”都沒有。
為什么在一起了還是那么痛苦?為什么現在兄妹不像兄妹,愛人不是愛人。
又是一晚,許枳在被窩里和許榆發著消息。
許枳:哥,我好想你。
許榆:我也想你。
許枳:有多想?
許榆:最最想。
許枳:。
許榆:哦。
許枳莫名又有點生氣,自己想要和他聊天,他似乎一點都不想和自己聊天,什么話題都是她主動,她說睡覺他就睡覺了。
許枳咬著指甲,生悶氣,心里苦苦的。
戀愛到底是什么樣的……
她由此想到個問題,打開和姐姐的聊天框。
許枳:姐姐,你出去這幾年談戀愛了嗎?
姐姐: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許枳翻了個身,調整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打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