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兩個賤人全都收拾了一遍
段嘉彥語氣兇巴巴:
“玩什么玩,趕緊睡覺!”
苗苗則在被褥之下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嘛,我要聽爸爸給我講故事,以前在家里媽媽都會給我講故事的,爸爸現在好兇!爸爸壞!”
段嘉彥活那么大都是他爸棍棒底下教育出來的,一歲不到就開始自己睡覺了,會講屁的故事。
沒辦法,在編了幾個他認為有趣,但苗苗卻大喊無趣的故事后,段嘉彥不禁從自己包里掏出一本《函數分析》,一本《離散方程》,一本《金融隨機分析與應用》,然后也不管床上的小姑娘聽不聽得懂,就開始高談闊論起來,以至于昨天晚上苗苗看向段嘉彥的目光滿是驚懼,雖然這時的她并不知道她爸爸口中的“函數”“金融”“方程”具體是些什么東西,但段嘉彥的這番操作無疑是在苗苗的心里提前埋藏了一顆“畏懼數學”的種子。
到最后,段嘉彥從苗苗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苗苗直接被嚇的渾身泛哆嗦。
段嘉彥:
“苗苗”。
苗苗雙手揪住被褥一角,表情哭唧唧:
“爸爸也”。
段嘉彥斜身倚靠在門口,臉上明明在笑,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抹笑在苗苗眼里不亞于看見了什么可怖修羅,等到段嘉彥徹底走后,苗苗才“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苗苗將被子高高拉過頭頂。
“壞爸爸”,苗苗道:
“苗苗再也不要聽爸爸講故事了!”
隨后,這驚心動魄的一天才算是徹底過去了。
“嗐——”晨醒時分的困倦仍未在眼前這個身著白衣黑褲的少年身上消散。
段嘉彥只要一想起苗苗早上是如何粘他、磨他,試圖讓自己將她帶到學校來,不禁頭都大了,還是臨走之前段母替他解了圍,聲稱:
“哥哥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學校做,等到過兩天哥哥沒那么忙了,奶奶就讓他帶你去學校玩兒”,段嘉彥才得以脫身,山雨欲來的往學校趕。
“在網吧包夜一宿,現在小爺困的跟孫子似的。”段嘉彥的謊話信手拈來,他才不會在彪子面前承認,自己消失了一宿是忙著在家奶孩子去了,說著頭往后排一靠。
“誒——段嘉彥你壓我卷子上了。”身后傳來嬌滴滴的一聲。
段嘉彥回頭,等看清后排人長相之后,眉頭蹙起:
“我不是記得我后面坐的是耐克嘴么?怎么是你?你們換座位沒叫我?”
“沒、沒有”葉緋然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雙眸氤氳,仿佛含了一層霧氣:
“我先前坐的位置離黑板有些遠了,最近天氣不是熱了么,晴天也多,下午太陽光照在黑板上實在是反光的厲害,所以今天我就找老班幫我把座位給換了。”
段嘉彥口中的耐克嘴,名叫梁耐。
此人人如其名,常一副耐克嘴示眾,說是受到了以前小兒麻痹的影響,面部神經將近有一半都是癱的,和人說話時時常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就你那座位,你看著都反光,人梁耐難道看著就不反光?”彪子一張嘴就把段嘉彥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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