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憶整理著唐嘯東這半年來拍下的x光片,竟然有厚厚一沓,大半年的理療,唐嘯東的右腿基本上和常人一樣,行走如飛,只是右手仍舊不然左手那樣靈活。
最近的一次復查,醫(yī)生建議可以進行強度稍高一些的運動,以提高唐嘯東腿部肌肉的恢復,因為他的右腿比之左腿還稍顯細了一些。
葉安憶雙手撐在床尾,提議道:“唐嘯東,周末的時候我們?nèi)ヅ郎桨桑俊彼龔年P好好那里打聽來城郊有座山還不錯,不算太高,也并不很陡,風景頗佳,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個廟,很靈很靈!這是關好好的原話。
“爬山?”唐嘯東將視線從筆記本上移開,與她對視,有點好奇。“對你的腿有好處。”葉安憶一本正經(jīng)的。其實,是她心動了,既然這么靈驗,她就可以求一求唐嘯東的身體健康,順帶著還有…
唐嘯東伸手將她拉到床上,一個翻身將葉安憶圈在身下:“葉安憶,你好像對我的身體還是很有質(zhì)疑。”
葉安憶心頭警鈴大作,自從唐嘯東受了傷腿腳行動不便,葉安憶便和他住在一個房間,等到唐嘯東好利索了,她恍然大悟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
“沒有。”葉安憶搖頭,憋出兩個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為了證明自己雄風依舊,唐嘯東在床第間很…用心,叫葉安憶有點吃不消。
他壓下身吻住葉安憶的薄唇,輾轉(zhuǎn)纏綿間漸漸退去衣衫,左手去解扣子,右手使不上力道,手一抖就要壓在葉安憶身上,幸好葉安憶早有了經(jīng)驗,雙手一撐抵住他,也不知道第幾回了,好氣又好笑道:“我的質(zhì)疑不是沒有道理的。”
唐嘯東面上聚起兩坨可疑的紅暈,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上的襯衣丟開:“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葉安憶當然是后悔的,無論是脾性多么善良的男人,在這方面都是不容他人質(zhì)疑的,尤其還是自己的女人…
相較于唐嘯東的神清氣爽,葉安憶有點睡眼朦朧,揉著眼享受難得的唐嘯東出品的早餐。餐桌上丟著兩份報紙,日報和晨報,頭條幾乎是相同的,那個從不在報紙上露出正面的男人,第一次拍了特寫,卻是不是在他一貫占領的財經(jīng)版,而是…國際新聞。
葉安憶放下筷子,仔細地看起來。照片里譚九非形容憔悴,左右兩邊是身著警服的警察,大標題上寫著——殺父元兇,商場暴君今日歸案。
“唐嘯東,譚九非他…是怎么回事?”葉安憶無疑是震驚的,即使譚九非再如何窮兇極惡,她卻仍不敢相信他會殺了人,更何況那人是他的父親。
“就是上面寫的,譚九非殺了他的父親。”唐嘯東不驚不訝的,仿佛早就已經(jīng)知曉了,見葉安憶越加驚愕的模樣,解釋道,“他不但沒有將非蕊打入中國市場,甚至還使得總公司也受到牽連,他父親要收回他手里的權(quán)利,并以醫(yī)治無效為由對療養(yǎng)院里植物人的譚非拔管,間接殺死她,譚九非極怒之下錯手將他殺死。事后逃逸,剛被抓到。”
“還好他沒有真的將你帶走,不然他的下場一定不止這樣。”唐嘯東語調(diào)很冷,同方才的溫和相去甚遠。
“這件事…你是不是也參與了?”葉安憶不確定地詢問。“譚九非的行蹤是我挺供給國際刑警的。”他說得清描點寫。
合情合理,畢竟譚九非曾經(jīng)將他從樓上推下,即使最后將他送去醫(yī)院,可到底是讓他吃了一年的苦,唐嘯東的性格,不可能選擇息事寧人。
往后翻了一頁,并不是頭版頭條,不過篇幅也很大,與譚九非的相反,是一條喜訊,只是旁人看來而已。
“唐嘯東,云菡白要嫁人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葉安憶就是和他說了,目光死死地盯著圖片里的女人,優(yōu)雅依舊,表情卻不見得有多欣然。
“一個阿拉伯人,做石油生意的。”唐嘯東看也沒看一眼,隨口說道。葉安憶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他還是關心云菡白的,有點懊惱自己為什么要提,給自己尋不痛快。
沒有得到的時候只要能擁有一星半點都覺得幸福,可是一旦擁有了,便是要全部的,沒有一點遺漏地占為己有,她便是這樣的心情。
“我不是刻意去關心云菡白,只是和她未來的丈夫有些接觸。”唐嘯東眼睛真毒,一眼便看出了葉安憶微微的不快,“她想借這個男人的手同葉氏對打,卻不知道他的公司已經(jīng)在我的名下。”
葉安憶依舊不講話,心里卻舒服了一點,唐嘯東無奈:“葉安憶,你看仔細了云菡白是他的第幾位太太。”
第四位…葉安憶只覺得觸目驚心,這個男人少說也該有五十出頭六十不到的歲數(shù),沒結(jié)過婚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中國人,葉安憶是無法想象一夫多妻制度多么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