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摸入營地,似乎十足熟悉地形,悄無聲息的潛入葉攸寧下榻的營帳,葉攸寧還在歇息,聽到了甚么動(dòng)靜,敏銳的睜開眼去。
“你們……唔!”不等葉攸寧反抗,黑衣刺客一把捂住葉攸寧的嘴巴,不讓他呼救,直接將葉攸寧扛在肩頭,道:“得手了,走!”
葉攸寧身材羸弱,加之有些昏沉,連呼救都不能,更不要提反抗,被幾個(gè)黑衣刺客快速帶離會盟大營,七拐八拐,來到附近的偏僻之處。
嘭……
黑衣刺客踢開一處茅舍的舍門,將葉攸寧帶進(jìn)去,扔在地上。
“唔……”葉攸寧摔得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驚慌的想要逃跑。
“想跑?”
“就這細(xì)溜溜的身子,還想逃跑?”
“這真是太子么?生得這般美艷,別是咱們綁了喻隱舟的妓子罷!”
“哈哈哈——哭了哭了!快看,哎呦,哭起來這小模樣,哭得老子心里直癢癢!”
黑衣刺客們調(diào)笑著葉攸寧,隨意的一攔,便將葉攸寧抓了回來,重新丟在地上,葉攸寧的身材實(shí)在太羸弱了,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黑衣刺客將葉攸寧圈在中間,看著他淚眼婆娑,隱忍哽咽的模樣,忍不住又調(diào)笑起來,口中講著葷話。
"放肆!"
有人走入了破敗的茅舍。
那人二十來歲的模樣,身材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的長袍,竟是宋公子源!
宋公子源走進(jìn)來,呵斥道:“孤叫你們將太子好生請來,誰給你們的膽子,如此無禮?”
刺客們立刻應(yīng)聲,噤了笑意,趕緊退到一面守著。
宋公子源走過來,一步步逼近葉攸寧。
葉攸寧嚇得后退了好幾步,被自己的衣襟絆住了腳步,咕咚一聲跌坐在地上,蜷縮起來,仿佛小可憐一般瑟瑟發(fā)抖,抱住自己的膝蓋,嚇得眼淚打轉(zhuǎn)兒,偷偷的墮淚,不敢去看宋公子源。
宋公子源放低了聲音,一派謙謙君子之風(fēng),道:“太子,勿要害怕?!?/p>
葉攸寧又是向后錯(cuò)了幾下,抿著嘴唇,霧蒙蒙的眼睛從下往上看著宋公子源,一副受驚又乖順的模樣。
興許是葉攸寧的模樣、神態(tài),實(shí)在太過無害,宋公子源根本毫無懷疑,柔聲安慰道:“太子,勿怕,臣是不會傷害太子的?!?/p>
宋公子源一步步靠近葉攸寧,葉攸寧已然背靠著墻角,退無可退,哽咽的道:“你……你把孤抓來,到底要做……做甚么?”
葉攸寧哭得更兇,珍珠一般的淚水,斷線似的落下來,但凡是個(gè)長著心竅之人,看到葉攸寧如此哭泣哽咽,怎能有不心疼的?
宋公子源一愣,連聲道:“別哭、別哭?!?/p>
他說著,伸出手掌,托住葉攸寧巴掌大的面頰,輕輕擦拭著葉攸寧的眼淚。
宋公子源笑起來,掌心中柔嫩的肌膚,還有那涼絲絲瑩潤的淚水,令高高在上的宋子源,油然升起一股澎湃的掌控欲,那欲望仿佛肆虐的狂風(fēng),愈發(fā)的囂張,愈發(fā)的兇猛。
也正是這樣肆虐的掌控欲,讓宋公子源一時(shí)降低了警戒心。
葉攸寧低聲嗚咽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的衣襟上揮發(fā)出來,幽香、綿軟,那香調(diào)就和葉攸寧一樣,乖順而柔弱,毫無攻擊性。
宋公子源挨近葉攸寧纖細(xì)的頸側(cè),仿佛一頭狩獵的野獸,輕輕的嗅了一下自己的獵物,道:“好香,甚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