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給陳醫生留了信。
等姜萌看完,不放鞭炮慶祝就不錯了。
我在里面提了分手,房子和錢也都留給她,我走了正好給他們騰位置,我都羨慕林誠,不用努力,什么都有了。
躺在床上,又開始犯困。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吃藥都不怎么有用,或許哪天一覺睡著了,就再醒不過來了。
斷斷續續地想著,床頭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我一次不接,就再打一次。
實在吵得頭疼只能接通。
然后就聽到姜萌的質問:「莊羽,你在哪?!」
我拿起了手機,有點意外。
「你看到信了嗎?」
「看到了。」
「是想當面謝謝我嗎?那不必了。」
姜萌氣得呼吸粗重:「那些都是你被哪個野女人哄騙寫下的東西,我一句都不會答應!馬上回來,繼續接受治療!」
我拒絕。
就這樣對峙十秒,姜萌忽然低頭道歉:「對不起,之前誤會你說謊是我的錯。」
我不說話。
他漸漸開始懇求:「只剩不到三個月了,不要拿自己命賭氣,好嗎?」
「不好。」
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摔碎了什么東西,伴隨著男人的道歉。
原來林誠也在。
我忽然換了想法:「回去可以,你必須安排好手術,讓陳醫生通知我。」
姜萌已經沒招了,趕緊答應:「好。」
我淡定掛斷電話,忍不住冷笑。
之后一段時間,她大概會見識到善解人意的男大是如何變臉的。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