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燒得糊涂,夢里都是她在上輩子發(fā)生的各種事情,快速過了一遍之后,蕭烈的面容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玉娘看著宋禾嘴里直說胡話,身上又燙的驚人。
轉身就打了一盆水,沾濕了毛巾敷在了宋禾的額頭上。
醫(yī)館大門緊閉,蕭烈敲了沒多久門就開了,小藥童揉著雙眼,睡眼惺忪地看了蕭烈一眼,什么也不說,請他先進來了。
大概是總有半夜找上門來看診的,他的表情已經十分了然。
問清了情況之后,郎中回春就抱著藥箱跟著蕭烈往家里趕去。
宋禾的情況已經穩(wěn)定了下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徹底昏睡了過去。
診過脈,又看了看瞳孔,回春嘆了口氣,下了定論,“你娘子若是再晚一步,可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聽到回春說得如此嚴重,蕭烈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現在呢?她的情況如何?”
“不必緊張,”回春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因為受驚過度,又乍暖乍寒的起了高熱,等我開個方子,每日晚上煎服,臥床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不日便會痊愈了的。”
兩人松了口氣。
回春開了方子,蕭烈跟著去了醫(yī)館拿藥,玉娘則留下來繼續(xù)照看宋禾。
越看心中越愧疚,若她沒有睡太久,宋禾也不會因此遭受到這樣的事情,早點到了濟安寺,宋禾哪里還會被人劫持?
玉娘哪里會知道,宋武他們本來就打著綁架宋禾的念頭,不管她們有沒有休息,都會想法設法達到目的的。
想到宋禾一天都沒怎么吃飯,玉娘為宋禾換上毛巾之后,去了廚房熬雞湯去了。
等到蕭烈回來,天色已經變得昏暗起來,再沒多久天就要亮了。
玉娘一晚上沒睡,坐在廚房不停打盹,蕭烈趕她去睡覺,自己在廚房開始熬藥。
宋禾是被渴醒的。
掙扎著睜開了雙眼,眼前迷迷糊糊的都是重影,大腦空白了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她這是……回家了嗎?
眼前是熟悉的窗紗帳幔,她又艱難地扭過頭,看了看四周的擺設。
這里是她和蕭烈的房間無疑。
她張了張口,口中卻干澀得說不出話來,喉中又干又疼,渾身無力,手指頭都沒有什么力氣。
她最后的記憶,就是燈光昏暗中,蕭烈看不太清的表情,還有那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