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里的氣味發膩,卻掩不住二人針鋒相對。
蛇姬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用那涂著甲油的長指甲,在桌上輕輕叩擊。
“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她終于開了口,聲音里的甜膩散去,露出幾分冷意,“你知道你在要什么嗎?屠夫張和眼鏡蛇的命,可比那幾個跑掉的‘貨物’金貴多了。”
“正因為金貴,才配得上我的投名狀。”阮芷涵往沙發背上一靠,姿態閑適,話里卻不讓分毫,“你既然找上我,就該明白我不是手無寸鐵的難民。你剛才說,屠夫張是蠢貨,眼鏡蛇是瘋子。那你呢?蛇姬小姐,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這話問得又輕又慢,卻像把錐子,扎破了蛇姬的偽裝。
蛇姬的眼睛一下子亮得駭人。
她忽然咯咯地笑起來,整個人像沒了骨頭,直接從沙發上滑了下來。
她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體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動著,朝阮芷涵過去。
那腰肢柔韌得不似人類,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性。
怪不得阿木說她像條蛇。
“你看到了?”蛇姬停在阮芷那涵面前,低頭看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野心,“我跟那兩個廢物的區別,就是我知道什么時候該換掉不聽話的狗,什么時候該拉攏有用的盟友。”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一花。
只見蛇姬的手臂軟綿綿地纏上了旁邊一根金屬落地燈桿,整個身子隨之盤旋而上。
旗袍緊貼著她起伏的曲線,在燈光下,既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也是一種極致的危險。
“我向你展示的我的異能,就是我的誠意。”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上了些微的嘶嘶聲,“除此之外,我還準備了別的。”
她又輕飄飄地滑了下來,坐回沙發,好像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對講機,推到阮芷涵面前。
“這對講機已經調整過,是我們的內部頻道,只有領導人才有,屠夫張和眼鏡蛇手上也各一個。現在,我這個是你的了,有了這個,你想探聽消息還不是輕而易舉?”
阮芷涵拿起了對講機,入手冰涼。
她指尖的靈力悄無聲息地探入其中,確認沒有陷阱。
這東西的確不錯,如果擁有這個對講機,就還能探聽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更多的消息。
“你要我做什么?”阮芷涵把對講機丟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