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夜晚,月光如霜,灑滿庭院。
聽下人們說,駙馬已經在西廂房安頓下來。
趙玖鳶梳洗過后,穿著薄薄的素衣,遮住了姣好的身姿,披散著頭發。
她被張嬤嬤帶著,朝駙馬的房中走去。
一路上,張嬤嬤千叮嚀萬囑咐。
“駙馬本就不近女色,進屋之后你一定要主動些,以免掃了駙馬的興致。”
“若是他不小心弄疼了你,或是比較粗魯,也要忍耐,不能惹駙馬不悅。”
說來說去,都是要她好好伺候他。
張嬤嬤揚了揚下巴:“進去吧,謹慎些。”
“記得我同你說的話,要把駙馬的尺寸、時長,還有那方面的技術如何都記在心里。明日都要一一告訴我。”
畢竟未經人事,聽到這些話,趙玖鳶忍不住臉一熱。
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一咬牙,趙玖鳶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燈光昏暗,只有兩三片搖搖晃晃的燭光,仿佛是為了緩解兩個陌生人的尷尬似的,故意叫人看不清。
床上似乎無人,隔間卻傳來水聲。
“誰?”清冷的聲音自隔間響起。
趙玖鳶微怔,意識到這位駙馬恐怕是在沐浴。
她連忙道:“駙……駙馬,奴婢……奴婢是來……來侍寢的。”
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趙玖鳶這才察覺到自己緊張到難以發聲。
“本將還不是駙馬,叫將軍便好。”隔間里傳來低沉的聲音。
冷漠疏離。
趙玖鳶僵在原地,尷尬地喚道:“將……將軍。”
“過來。”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趙玖鳶整個人都仿佛要燒起來一般,臉頰發燙,緊張得胃都微微有些痙攣。
她深吸了口氣,緩緩走進隔間。
只見空氣中彌漫著一層霧氣,那位駙馬正背對著她,整個人泡在浴桶中,結實的雙臂搭在木桶邊緣,微微仰著頭。
趙玖鳶伺候慣了人,此時十分識趣地走上前,拿起一旁搓洗的工具,便想要幫駙馬搓洗一番。
可手還沒觸碰到男人的身體,趙玖鳶的手腕就突然被抓住,整個人被猛地一扯,跪在了木桶跟前。
“將軍……將軍恕罪,奴婢只是想替將軍搓背。”趙玖鳶連忙道歉。
她低垂著頭,擔心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得男人不高興。
男人攥著她的手腕,命令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