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很突然,藥勁很猛,殷疏寒渾身燥熱,急需冷水讓自己清醒。
他二話不說沖進盥洗室,打開淋浴噴頭對著自己的頭頂沖去。冰冷的水流讓他意識一點點恢復,直到渾身濕透,身體的燥熱還是沒辦法消解。
他無奈開始紓解欲火,只想趕緊將這一切結束,腦中宋晚盈的臉從清晰變得模糊,逐漸成為不知道的身影,那人只是遠遠站著,他便覺得心里酥酥麻麻的。
沒一會兒,滿足后的喟嘆發出,低沉的喘息聲證明男人的動情。
殷疏寒慢慢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有多久沒做過如此荒唐的夢,尤其是他得知母親死亡真相后,他滿腦子只想復仇,雖然對宋晚盈有一絲好感,但也沒動過情欲,他不知道夢里的人是誰,但那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極致的,銷魂的。
他將衣服穿好,渾身濕透地出了浴室,帶著饜足后的失落,一步步走向一樓另一間客房。
今夜他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不想再刺激宋晚盈,也害怕宋晚盈倔強地在他的房間等他,只能先湊合一晚。
客房就在萬喜雀的隔壁,路過的時候,他還是會下意識向屋里看去,不是出于別的感情,只是害怕自己剛找好的盟友會消失。
他將自己擦拭干凈,可能是縱欲后的疲憊,就這樣沉沉睡去,不過夢中,那女人再一次出現,他先是猶豫,他聽說過在夢里出現的女人,很多都是“陰桃花”。
下一秒那女人便啜泣起來,他的心也好似被揪起來一般,腳像有了自己的意識,自覺走向那女人,還是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頭上的翠綠玉簪子散發淡淡熒光。
夢里觸感竟然變得真實,他們緊密貼合在一起,山雨滾滾而來,急切拍打著含苞待放的花朵,雷聲陣陣,地火難消。
玉簪子被殷疏寒攥在手中,女人柔軟的秀發讓他愛不釋手。
“你是誰。”夢中動情的男人只想知道另一半的名字,可回應他的只有嬌柔的喘息,和吃痛的輕呼。
殷疏寒覺得有些委屈,他看不清她的臉,連名字也不得而知,對他不公平。
“我想記得你。”他咬住她的耳垂,呢喃著。
頃刻間,白光乍現,山洪絕頂,陣陣鳥啼。還沒反應過來,殷疏寒從夢中驚醒,直接坐起身。他木然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半晌回不過神,隨后無奈笑出聲,真是酒喝多了,夢中都不安生。
他起身給自己收拾清爽,找了一身干凈衣服,腦海里還在回味夢里秀發的觸感,隨后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試圖將自己從情欲中清醒過來。
他抱著一摞衣服走出房門,準備到盥洗室清洗一下,私宅里并沒有女仆,因為平時的私宅只有他一人,并不需要什么人伺候,清洗衣物的事情自然也就親力親為了。
路過萬喜雀的房間時,房門大開,女仆佳霜和白姨不在房中,房間里悄無聲息,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可能是想到自己現在不方便,他并沒有停留,徑直走向盥洗室。
萬喜雀今天精神不錯,可能是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再加上吃過了早飯,有力氣了,精神也就好些了。
只不過她還不能下床,身上的傷敷著藥,得等到明天換藥的時候,看傷口情況,才能判斷每天能不能短暫地下床。
人一旦閑下來就會開始想東想西,她先是想到底是誰會將殺人的罪名栽贓給她,會是陳靜吟嗎,雖然這個人很是霸道不饒人,但實際上是色厲內荏,真讓她動手殺人,她還是不信的。
但如果不是她,她為什么栽贓呢,想不通……
殷疏寒口口聲聲說有兇手的消息,他也沒有明確告知,她有些后悔答應與他合作。
還有關于李錚的事……
萬喜雀很擔心福叔找不到自己會著急,畢竟她告訴福叔,自己會去報亭。
所有事情堆疊在一起,真是焦頭爛額,可能是太過激動,萬喜雀突然猛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