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喜雀抬手將浮世繪摘了下來,她找路過的下人要了洋火,徑直走向后院。
她找了塊空地,擦了一根洋火,點燃了那幅浮世繪,熊熊火焰中,那幅浮世繪一寸寸化成灰燼。
“喜雀小姐,二亮管家回來了,情況很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佳霜上氣不接下氣,她在公館找了一圈,直到來到后院,看到隱約火光,她靠近才發(fā)現(xiàn)萬喜雀的身影。
“怎么回事?”
萬喜雀跟在佳霜身后,急切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他是被一群陌生人帶回來的,他們把人放下后就走了。”
他們七繞八繞,來到一樓二亮的房間。
二亮渾身是傷,血液染紅了他身下的床單,他穿的一身黑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濕透一樣,全部浸滿血水。
“喜鵲小姐,你快來看!”
萬喜雀尋聲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一枚子彈,深深嵌在二亮大腿中,這一看就是要去醫(yī)院。
“你們幾個人把他抱上車,注意別碰到他的大腿,我們開車送他去醫(yī)院。”
“不能……去醫(yī)院……”
二亮干裂的雙唇艱難開口,聲音很小,如呢喃,他用最后的力氣伸手,拉住想要抬他的下人。
“他說什么?”
萬喜雀離得遠,根本聽不清,只是看到他好像嘴唇動了。
“小姐,二亮管家說,他不去醫(yī)院。”
“不能去醫(yī)院?”
萬喜雀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難道有人要追殺二亮?就像之前她被人追殺一樣。
可她并沒有可信的醫(yī)生……
“你們給他止血,給他保暖,我?guī)巳フ裔t(yī)生!”
萬喜雀囑咐完,讓佳霜去把她剩余的錢都拿上。
她則一通電話打到巡捕房,詢問鄒邵青在不在,可惜鄒邵青并沒有回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