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疏寒,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男女情愛,沒有其他正事。”
這個人是越來越不可理喻,如果她再不及時制止這個人的過度猜想,她敢保證今晚飯桌上又會很難熬。
萬喜雀沒有怒不可遏,雖然話語都是對他的不認可,但神情十分平淡,淡到他覺得萬喜雀只是在說“今晚吃什么一樣”。
殷疏寒先是一愣,他感覺自己的氣都像是在無理取鬧,瞬間沒有問下去的底氣,剛剛的怒火也消失殆盡。
二亮心里狂喊:“還得是喜雀小姐,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還想糾結我外面有什么男人嗎?”萬喜雀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糾結了,就接著說正事。”
殷疏寒冷笑一聲,他怎么就那么氣呢,尤其是見到萬喜雀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患得患失,懷疑丈夫出軌的妻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啊?”
“難道不是嗎?”萬喜雀反問,她絲毫不留情面,“你不僅是無理取鬧,你還得寸進尺。”
殷疏寒沉默了,再調整過來,他已經將話題重新轉回到喪事。
“你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扮演一個新寡女人就行,愿意哭就哭一哭,不愿意哭就站在一旁向來悼念的賓客鞠躬。”
不是麻煩事,反正只是為殷疏寒的復仇劃上圓滿的句號。
二亮和殷疏寒商量好細節問題,實際上也沒什么細節需要敲定,現在殷家下人對葬禮流程已經了如指掌,只需要將每個人的任務安排下去,讓大家按部就班地做就可以。
考慮到萬喜雀明日要到公墓,二亮順便將出行時間提了一嘴:“明天我會帶人陪喜雀小姐到公墓,喜雀小姐您明天何時出發?”
“明天一早就去,吃完早飯。”
“我陪你去,上次我陪你去,這次我不去,我怕你壓不住李錚那個混不吝,就這么定了。”
根本沒有給萬喜雀反對的機會,他得意地看向萬喜雀。
“隨便你。”
萬喜雀沒有不悅,但也沒有高興,她只當殷疏寒是空氣,帶著他確實比自己帶人去要強上數倍。
看萬喜雀走出書房,二亮才喘了口氣,他覺得今日的喜雀小姐,比前兩天問他內幕時候還可怕,那時候至少還會笑一下,現在又回到剛開始的時候,甚至比剛開始的冷冰冰多了些凌冽。
他小心翼翼對殷疏寒開口:“少爺,您這樣喜雀小姐只會越來越疏遠您,您這樣才激進了,你得給喜雀小姐點時間,讓她喘口氣。”
“我已經給過她很多時間了,我一直在給她時間,可她一直想離開,如果我不握緊,就只能看她同別人遠走高飛,那我為什么不直接斷了她這個念想,總好過到時候自己后悔。”
二亮看自家少爺如此固執,只能默默咽下剩下的話,畢竟說了他也不會聽,他寧愿在少爺撞南墻回頭的時候,陪他喝酒解憂,也不想現在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