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洛撇撇嘴。
她怎么可能忘記。
可從薄司川這里得不到一點線索,她只能想辦法從趙青麥那邊下手。
她沒說話,但眼中的情緒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薄司川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她。
江傾洛也不甘示弱。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對峙著,似乎在比賽誰會先敗下陣來。
直到一陣劇烈的顛簸,江傾洛身體一歪,整個人都趴到了薄司川的懷里。
一股濃烈溫?zé)岬哪举|(zhì)香氣竄進她的鼻腔,一瞬間,她的臉好像被火把點著了似,紅了個徹底。
她動作迅速地撐著座椅,想從他懷里掙脫開來,又是一陣猛烈的顛簸,她整個身子都跟著車身彈跳了一下,如果不是安全帶勒著,她大半個身子都要坐到薄司川身上去了。
車子里面其他隨行的工作人員開始抱怨起來。
“怎么回事啊?”
“都快把我給晃吐了。”
司機放慢了車速,很不好意思地說:“前面就是村上的路了,這邊路況不好,可能會比較晃,大家稍微抓住點座椅。”
他的話音剛落,車子又開始搖搖晃晃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坐在最后面的薄司川和江傾洛之間奇怪的氛圍。
江傾洛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偏偏薄司川還和剛才一樣,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這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鑒于車上還有其他人,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怒視著他:“你看著我干什么?”
她這個樣子落到薄司川的眼睛里,就好像一只伸出爪子撓人的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還讓他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這在江傾洛看來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你笑什么?”
薄司川目光從她的臉上,轉(zhuǎn)移到車窗外。
他并沒有立即回答江傾洛的問題,隔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跟趙青麥走得近,對你來說沒有好處,趙晉柏可不是一個老老實實的企業(yè)家。”
江傾洛明白他的意思。
一個人單打獨斗,讓一個破敗不堪,瀕臨破產(chǎn)的公司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里,發(fā)展成為如今這幅如日中天的樣子,其中可不僅僅只有努力那么簡單。
但這種話從薄司川的嘴里說出來嘛,總讓她忍不住一身的反骨,想要杠一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