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暴雪果然如期而至。
寒風呼號,將房頂上的茅草吹得撲簌簌作響,就連窗戶紙也快抵擋不住,風雪如箭隨時會破堂而入。
所有人看著那潑天的鵝毛大雪,都有些震驚了。
只短短的一個小時啊,這積雪就已經(jīng)有一尺深。
得虧白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理過一遍,不然這一晚上,說不定會有多少房屋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而倒塌。
眾人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大雪,自然是無心睡眠,時不時就會有人出來看一下這漫天的飛雪。
感嘆一聲:好大的雪后,又施施然的回屋去了。
林海也沒睡,這樣的風雪夜,本是寒冷至極,卻是吹得他心口有些發(fā)堵。
屋子里面早已經(jīng)沒有李巧云的東西,全都被他在不知不覺間,要么丟棄,要么送人了,通通處理干凈。
白天那些人說的話,當時雖然挺氣惱的,但事后回想,這個家沒有女人終究是不方便的。
他不能讓人對著三姐妹亂嚼舌根子,不能壞了她們的名聲,似乎娶妻生子,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經(jīng)歷了李巧云一事后,他早已經(jīng)對此沒有興趣,甚至隱隱還有些許的厭惡。
……
就在林海在屋子里面煩躁不已時,在離著窩棚囤有些遠的小山村里,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很是突兀地踹開了一道房門。
里面?zhèn)鱽砹伺思怃J的驚恐叫聲,好似要把房頂都掀了。
可惜,這非但沒有把這個男人驚退,反而是刺激紅了對方的眼,當時就抽出腰間的煙桿子,對著這個女人就是一通狂暴的輸出。
“讓你狗叫,嚇了老子一跳,打不死你個賤蹄子……”
女人哀戚的求饒著,讓對方不要打她。
甚至,為了少挨打,她主動上前,扒著對方的褲子。
“別打啦,大爺,再打我就活不了啦!”
“只要你不打我……怎么著都行,求求你啦!”
……
這不是第一次挨打,自打來到這個地方,一日被打三次,那都是家常便飯,全看這個男人喝沒喝酒。
她的身上青青紫紫的,額頭上更是有一個很大的傷口,還包著紗布。
此時此刻,面對這個強勢的男人,她只能卑微的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