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縣向西,可謂一路坦途。
不僅僅是地理意義上的坦途,軍事意義上同樣如此。
司馬颙這一把,基本軍心盡失,沒人愿意賣命了。
充當先鋒的鮮卑騎兵行至灞水之時,郭傳、馬瞻利用河流、土塬抵擋了幾天。正待請示下一步該怎么辦時,司馬颙卻舉家出逃了。
消息幾乎沒能掩蓋,守軍當場崩潰,六月二十五日,祁弘、劉琨二人率軍直撲三十多里外的長安城。
長安城內人心惶惶。
作為司馬颙經(jīng)營了多年的大本營,有人試圖做最后的抵抗,有人試圖逃跑,還有人茫然不知所措。
六月二十七日晚,隨著城門、雍門。”
“遵命。”
“由基營、強弩營……”
“隨軍輔兵……”
邵勛一一吩咐完畢,最后說道:“軍令傳達已畢,諸將各領部伍,即刻行事。記住,街壘一定要設,且不止一道。強弩營、由基營分至各門,弓弩上弦,箭矢帶足。總之,把鮮卑人堵在城里,別讓他們沖出來。”
堵在城里,不讓鮮卑人出來,這是關鍵。
巷戰(zhàn)步戰(zhàn),就憑那幫鎧甲都沒幾副的羅圈腿,壓根不是對手。
騎兵跑不起來,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諾。”眾人齊聲應道,然后紛紛散去。
見到邵勛已經(jīng)上馬,糜晃猶豫了一下,又囑咐道:“注意分寸。”
“都督勿憂。”邵勛說道:“仆心里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