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京中傳出了一個消息:魯陽侯邵勛打算以近乎免費的方式,開放金谷園三十余區、邵園四區水碓,給人磨面。
消息沒有引起特別大的轟動,僅僅只是作為茶余飯后的談資,在市井間流傳罷了。
原因也很簡單,現在種麥的人不多,磨面的需求不大。
或許,只有等到真正需要的時候,這個消息才能重新沖上“熱搜榜首”,為人津津樂道吧。
五月十六日,屯田軍法的,不會亂來。也就索取些錢糧罷了,頂多再派幾個遠支子弟出仕做官,沒甚大事。”
說完,他拍了拍裴妃的手,以示安慰。
裴妃下意識想縮回,但邵勛直接握緊了。
書房內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兩人的心跳都很劇烈,仿佛能通過手臂傳導一樣。
“妾——”裴妃又一用力,抽回了手,深吸一口氣后,顫聲道:“你在廣成澤創下如許家業,一定很缺人吧?妾可書信一封,讓阿爺舉薦幾個人才過去。幫匈奴,還不如幫你。”
“好。”邵勛亦收回手。
沒有很強烈的拒絕、斥責,沒有挨耳光,甚至能感受到裴妃第一次試圖抽手時并沒有真的用力,他終于放下了心。
裴家的子弟,當然是極好的,能對沖盧志一系的影響力。
將來如果反擊匈奴,或許還能得到一些便利。
用了他們的人,更會有示范效應,吸引更多的人才來投靠,名氣也能更大,總之好處多多。
“伱在宜陽有三個塢堡,豈不是危險了?”裴妃突然想到了這事,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是我的塢堡,是我們的塢堡。”邵勛糾正道。
裴妃白了他一眼,這人總是把話題往旖旎曖昧的方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