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有一種特殊能力,哪怕遭到再多冷遇,都能讓自己不尷尬。
見顧君惜不搭話,顧黎川依舊滿面笑容。
他看向粟儷:“母親,我們來接小妹回家,不過不著急,等小妹用完午膳后再離開也行,我們可以等。”
粟儷看了眼顧黎川沒有說話。
坐在首位,一直沒有出聲的寧含霜嗯了一聲。
不過是很尋常的一聲嗯,卻讓顧黎川眼前一亮。
他來過寧遠侯府這么多次,每一次討好,寧含霜都是冷若冰霜,從不應聲理會,像今日這樣平和地回應他還是第一次。
他到底是母親的兒子,就說親情不可能說斷就斷。
只要有耐心,時日久了,母親早晚會原諒他。
對一件事執著,做了許久努力,之前一直沒有回應,當第一次得到回應時,那種心情總是激動。
顧黎川喜不自勝,主動坐到寧含霜的身側,自己找話題詢問一些寧含霜最近的身體狀況。
若是以前,顧空皓不會覺得顧黎川的行為有任何問題,可當所有事情看透清醒之后,瞧著顧黎川眼前的所作所為,就有些為他感到羞恥。
顧黎川憑什么覺得,在做了那么多對不起妹妹跟母親的事之后,憑著幾句不痛不癢的花言巧語,就能重新獲得原諒?
如果能這么簡單,他早就已經能跟妹妹母親重新生活在一起了。
顧空皓趁顧黎川不注意,撇了撇嘴,轉移目光時,視線不經意跟顧君惜對上。
顧君惜微眨了下眼睛,顧空皓立即接收到信息,這會腦袋還算靈活地轉動起來。
他坐到席面上,端起空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惜惜,新婚代表新的開始。三哥敬你一杯,為了以前三哥對你做過的蠢事,真誠道歉。”
顧君惜看了眼顧空皓沒有動作,沐凌夜皺起眉頭,正要說話,這時候顧君惜卻是端起自己面前酒杯,沒有喝的往前一推。
她像是故意為難一般地說道:“你先自罰三杯,我再決定要不要接受你的道歉!”
這像是給關系破冰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不像是顧君惜的性格,沐凌夜看了眼顧君惜,沒有再動作。
他算是在場除粟儷外,唯一不知道顧君惜計劃的人,可他也沒有拖顧君惜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