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小腿和右臂上胡亂纏著些臟兮兮的布條,布條已經被滲出的血染紅了大片。
一個早到的村民正在旁邊手足無措地守著,也不知道自己該干啥,以為這樣就是處理傷口了。
陸峰立刻走過去,蹲在老劉頭身邊。
“劉叔,這傷是狼所傷的嗎,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老劉頭疼得直抽冷氣,斷斷續續地講述著。
“天快亮那會兒,聽到豬叫得不對,拿著棍子出來看,就看到幾個黑影在豬圈里。”
“剛喊了一嗓子,就有一只呲著牙撲過來,俺被它撲倒了腿上胳膊上被咬了好幾口拉扯著疼啊。”
老人眼中還殘留著恐懼,有些結巴道。
“俺俺摸到一塊大石頭掄圓了,照著它腦瓜子就砸了過去,砸得它嗷嗚一聲,松了嘴,這才連滾帶爬躲進這棚子里。”
“最后它們拖著那半拉母豬和豬仔就從那片老林子溜了。”
他用手顫抖地指向豬場東邊的林子。
陸峰小心地解開老劉頭腿上那浸透血的布條子,傷口很深,邊緣發白,顯然是狼牙撕咬造成的。
他眉頭緊鎖,對旁邊那個照看的人道。
“去找點干凈的布,再弄點水來,快。”
他轉頭對李棟梁說。
“李隊長,劉叔這傷拖不得,得趕緊送衛生所清理包扎,光這樣裹著不行,會爛掉的,到時候感染會死人的。”
隨后,他給老劉頭清理傷口,用隨身帶著的匕首割開自己舊大衣一個口子,扯下相對干凈的布條,重新進行了包扎,暫時止住了血。
處理完老劉頭的傷,陸峰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狼群消失的東邊林子方向
那是一片雜木林和亂石坡,地形復雜,易于藏匿。
真是夠狡猾的。
“這群畜生,嘗到了甜頭,又傷了人,膽子只會更大。”
“它們不會走遠,那片林子是它們天然的庇護所,暫時會躲在里面休息。
“只要餓勁兒上來,晚上九成九還會再來。”
李棟梁一聽,臉更白了。
“這還咋辦啊,總不能天天提心吊膽守著吧,附近的人沒人愿意干啊,萬一再被咬傷了。”
陸峰沒有立刻回答,他提著槍,繞著出事的豬圈和豬場豁口觀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