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從樓下上到房間,她是一句話也沒有講。
她不知道怎么開口。
剛才葉否送她回來,說的那些關心的話他估計是全都聽了進去。
“剛才送我的那個人,在他家吃的飯,俞于她們也去了,他是我老師的兒子,從小學到高中我們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他對我很照顧,我一直喊他哥哥,我不喜歡他?!?/p>
她站在玄關處,看著跟前換鞋的男人,一口氣將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嗯?!表矐饟Q好鞋,將一旁的拖鞋放在她跟前,給她脫鞋,換鞋。
“你不是生氣了么,怎么都不吭聲?”洛姝像個工具人一樣,沉浸在這件事當中,任由他幫忙換鞋。
“沒生氣。”
“得了吧,剛才是誰在電話里喊老婆,還說愛你,這明顯是……”洛姝話到一半,急忙住嘴。
‘吃醋’這兩個字似乎用在他們身上不是很合適,她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給她換好鞋子,他站了起來。
洛姝這才發現,這噼里啪啦地在講,而他卻在給自己換鞋!
她傻了眼。
壓迫感隨著他起身而變得越來越強烈。
一米六六的人站在一米九的人跟前,就像個小屁孩一樣,被他堵在玄關處,無處遁形。
“離那些男的遠一點,或者我不介意公開我們的關系。”聿戰那淡淡的語氣,但那無形的壓迫感壓得她喘不上氣。
就好像在說:這塊墓地比較適合你。
真希望他罵兩句,倒沒那么緊張。
“我知道了。”她感覺自己離他們已經夠遠了。
“那你別生氣了,我給你摘了些花回來?!?/p>
洛姝感覺自己在哄一個小孩子。
聿戰的目光掃視她懷里抱得吃力的花,暗黑的雙眼頓時變得清澈。
洛姝掂了掂,將花塞到他懷里,然后跑回房間。
他愣在原地,這是這個女人第二次送花給他。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特地摘的。
他抿嘴一笑,抱著花朝客廳的茶幾走去。
洗完澡,她穿上今天已經干了的睡衣,捂著脖子走了出來,眉頭緊蹙,嘴里‘嘶嘶’作響。
“怎么了?”一旁將花塞進花瓶的聿戰看著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摘花不小心勾了一下,酒店的醫藥箱在哪里?”她四處翻看柜子。
“坐那?!表矐鹛Я颂掳停疽馑缴嘲l上去。
洛姝對上他那永遠琢磨不透的黑眸上,乖乖聽話,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