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火!”
管家著急忙慌,領了眾人前去救火。
殷存希咬牙切齒,“一定是殷暮宸干的!”
房里的美人披衣走出來,“殿下,發生了何事?”
殷存希望著她,想起了白日里的紅芙。
密室,刑架上吊著一個女子。
緋色的衣衫破爛不堪,她垂著頭,唇角溢出來的鮮血已經干涸。
殷存希抬手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
“誰派你來的?”
紅芙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沒……沒人派奴婢來,奴婢下藥是因為愛慕殿下……”
殷存希冷笑,“你以為本殿會信?”
“殿下不信,奴婢也沒辦法。”
“多寶閣著火了。”殷存希盯著紅芙,一字一頓。
紅芙眼睫一顫。
“你們想讓本殿以為是宸王干的,對不對?”
紅芙搖了搖頭,“奴婢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
下一瞬,殷存希一把揪住紅芙的頭發,“快說,你是誰的人?”
……
新豐樓是元京最大的酒樓。
此時,殷存希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堂正中,身后站著數十名侍衛。
掌柜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四殿下,您說我們酒樓里賣假酒,怎么可能呢?我們這么大一酒樓,接待的全是京中貴客,若是假酒,早就經營不下去了,小的以為,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誤會?昨日我府上定了六壇酒,三壇都是假的,味道不對,酒我們已經抬來了,你自己嘗嘗。”玄影做了個手勢,侍衛將酒抬上來。
殷暮宸和殷時安坐在二樓雅間,悠閑的品著茶。
殷時安望了一眼樓下一臉陰鷙的殷存希,“他到底想干什么?”
殷暮宸似笑非笑,“虛張聲勢。”
殷時安蹙眉,“何意?”
“他若想對付新豐樓,手段多的是,何必親自現身?”
見他仍不明白,殷暮宸慢悠悠飲了一口茶,“前日,他送了套珠寶頭面給我府上的醫女,被拒收后,當天夜里,多寶閣就被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