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翠微宮。
月遲麗跪在地上,她身后宮人烏壓壓跪了一地。
傍晚,沈皇后忽然帶人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了翠微宮,二話不說,就命人將翠微宮翻得亂七八糟,幾乎掘地三尺。
一個時辰后,一個做工粗糙的人偶摔在她面前。
沈皇后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難怪本宮最近總覺得身子不舒服,原來是你在背后行巫蠱之術(shù),本宮自問從未得罪過你,麗貴妃為何要加害本宮?”
月遲麗拾起地上的人偶,端詳片刻,不卑不亢開口道:“臣妾從未見過這個人偶,臣妾的針腳不是這樣的,皇后娘娘對比針腳即可判斷。”
說著解下腰間懸掛的香囊雙手呈上。
“不是你做的,也是你身邊的宮婢代你做的,總之這禍害玩意兒是在你宮里被搜到的,你左右脫不開干系。”
月遲麗聽明白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皇上駕到。”
內(nèi)侍尖細(xì)的聲音傳來。
沈皇后躬身柔柔一禮,“陛下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發(fā)生了何事?”殷南旭望著跪在地上的月遲麗,眉頭一皺。
沈皇后使了個眼色,花蕊拾起地上的人偶呈給殷南旭。
“陛下,這是在翠微宮里搜到的。”
“陛下嚴(yán)禁巫蠱之術(shù),可麗妃卻在背后偷偷詛咒臣妾,以至于臣妾最近身體不舒服。”
沈皇后眼圈通紅。
殷南旭看了看人偶,背后刻著沈皇后的生辰八字。
“這是在哪找到的?”
“回陛下,在麗貴妃的寢宮里找到的。”花蕊恭敬答道。
月遲麗抬眸,從容不迫的望著殷南旭,那眼神里沒有絲毫被撞破陰謀的慌亂和無措,她沉靜開口,“陛下,若是有人事先拿著人偶到了臣妾的寢宮,硬說是從臣妾寢宮搜到的,是不是臣妾就只能自認(rèn)倒霉?”
殷南旭畢竟沒有親眼看到這東西從月遲麗寢宮里被搜出來,任何說法都有可能,也都能站得住腳。
殷南旭面沉如水,不發(fā)一言。
沈皇后攥緊衣袖,心里蔓延一種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