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總算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每日占術(shù)習(xí)法,喝茶養(yǎng)花,算得上清閑自在。
不過,卿裊總愛故意找我事端。
不知為何,她似乎執(zhí)意要挑撥我同云崖的關(guān)系。
忍無可忍,我索性閉關(guān)靜養(yǎng),去鯤墟呆了一段時日。
直至收到他們成婚的消息,我才出關(guān)。
不過,他們的婚宴,我自是不會去的。
倒不是因為失意傷神,只是不想再和他們搭上干系。
大婚那日,我在朝暮宮中占卜。
卜了三卦,皆是大兇。
我頓覺不詳,正欲起身,卻忽然感知到了濃烈的魔息。
下一瞬,陰冷女聲自耳邊響起:「浮緲上神,別來無恙啊。」
心神一凜,我驟然抬眼,竟望見了身著紅袍的卿裊。
這個時辰,她應(yīng)當(dāng)在接親路上,怎會出現(xiàn)在此?
我抬腳欲走,卻發(fā)覺渾身僵硬,半點動彈不得。
不知她使了什么術(shù)法,我連話都無法言說。
她斂起平日的低順模樣,徐徐靠近我,以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笑道:「上神大人可真是讓我好找,你不在的日子,我可是寢食難安呢。」
我瞪視著她,滿眼戒備,不知她意欲何為。
她笑得莫測,緩緩?fù)嗜セ榕郏患患┑搅宋业纳砩稀?/p>
「浮緲上神,你不是傾慕云崖神尊嗎?」她取來喜帕,蓋到了我的頭上。
「今日這婚,還煩請上神代勞。」
喜樂在耳邊回蕩,我坐在迎親的花轎之中。
渾身被設(shè)了禁制,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急得我滿頭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被云崖發(fā)現(xiàn)我替了她的身份
惶恐間,簾帳被人掀開,有人走向前,牽住了我的雙手。
云崖俯在我耳邊低聲輕語:「裊裊,我來接你了。」
溫柔的音色,卻令我寒毛直豎。
如同提線木偶,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做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