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就是在賭,楚君越幫過她兩次,她覺得或許他會和他們有一點點差別,畢竟這個時候的楚君澈尚未離世,楚君越并不會像原劇情里黑化的那么徹底。
在原劇情里,正是楚君越接收了三大州的管理權,他完全有本事可以制止那些不好的事情,像新緬蘭州的那些紅燈區,完全可以在他手上終止。
林家如果真的和那些黑產有牽扯,只要楚君越愿意參與楚家的繼承人爭奪,他有本事和他們一決高低。
雖然傷口已經消了,江稚月掌心上還有一條淡淡的劃痕,是林駿上次開車差點撞到她留下的痕跡。
江稚月很渺小的心愿,只是不想死。
在她不能繼續利用顧兆野的情況下,只能找尋一條別的路。
天亮時分,昨晚發生的一切便隨著風浪,一起歸于平靜。
江稚月在顧兆野睡著后,推開浴室的門,見男人的體溫降下去了不少,便告訴他風浪停止了,可以離開了,樓上應該有醫生。
如果他覺得情況不對,應該要及時就醫。
楚君越冷冷嗤了句,“知道兆野來了,把我趕走?看來你和兆野,小女傭少爺的游戲玩得挺有意思。”
江稚月沒說話。
楚君越呼吸更重了些,借著應急燈落下的燈光看著女孩的小臉,“你和兆野的事,不怕顧夫人知道?”
“他對你很感興趣,但你和他”沒有未來。
余下的話,楚君越止住了,今晚的一切太反常了,他在談論一件跟他毫不相關的事。
他眼眸還有些猩紅,從浴缸里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扣上敞開的襯衫。
江稚月趕緊轉過頭,男人卻盯著她,正色道,“不是挺怕我的么,又幫了我,難道只是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還是”
江稚月當然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聞言只低聲道:“上次林駿的事,謝謝你。”
楚君越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女孩那紅腫的嘴唇上,眼底的猩紅更濃了。
男人骨相十分優越,深雋的下頜線條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強烈且深刻的壓迫感。
他只叮囑江稚月,管好自己的嘴。
翌日天明,江稚月在甲板上看到男人,他身邊站著林仙兒,那淡漠的眼神便不曾在她身上多看一眼。
從男人手上直接搶過畫紙,撕成了粉碎
陽光明媚的早晨,郵輪的甲板上站滿了人,大家都在談論著昨夜的驚險經歷。
"哇,你們知道嗎?昨晚的海浪竟然漲到了三層樓高,簡直把我嚇個半死!窗戶碎了一地,我的臉還被砸傷了。"一個女生心有余悸地道。
"我也是啊!我胳膊也受傷了,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覺得沒有機會活著離開了,這哪是什么度假,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另一個女生附和道。
"你們就偷著樂吧,還好只是風浪,如果遇到海嘯,我們可能都活不了,會長這次舉辦的活動真是太玩命了!嗚嗚嗚,下次再也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