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青天白日。
這間不透光的棚屋,窗戶大敞著,唯一的光線也被周圍密密麻麻的棚屋擋住。
壓抑,又窒息。
我餓了
秦肆不知道保持那個姿勢站了多久,一雙幽眸沉戾,就這么一直看著她。
她發出動靜,他也毫無反應。
江稚月有些摸不著頭緒。
“我們不是在游輪上嗎?這是什么地方?少爺呢?”
行李和手機都不在,江稚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一個硬幣都沒有。
空空如也的棚屋,唯一完好的就是頭頂上的吊燈,除此之外,連一口干凈的水源都沒有。
她又看了眼秦肆,隨即收回目光。
她不指望對方能夠提供線索,這是一位比顧兆野還沒有紳士風度的大少爺。
江稚月腦子有點亂。
需要一點時間整理頭緒。
她沒有在棚屋里過多停留,便朝外頭跑去,大門嘎吱一聲響起,當她拉開門時,空氣中的灰塵在燈光下更明顯了。
那無數的顆粒物朝著秦肆飄了過去,落在了男人精致的發型上。
江稚月面上閃過訝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秦肆的臉色微微變了,哪怕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那一刻望著她的目光,眼里的幽戾愈發可怖。
“我找我家少爺?!苯稍碌穆曇艉茌p柔,那張白凈的小臉蛋,恐怕是秦肆在這里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干凈東西了。
他眼神在她嬌俏的臉上停留了兩秒,蹙起的眉頭漸漸松開。
很快,江稚月就知道了為什么秦肆會待在屋子里,沒有在來到這個地方的的地方,在她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之前,秦肆雖然不靠譜,但是
但是遇到了流氓,江稚月也不能指望他救她
她嘆了口氣,全身的力道都泄了下來。
秦肆眼眸深黑熠亮,近距離對視間,藏著審度。
他就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如顏料似的,變來變去,最后看著他拍了拍腦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江稚月正打算離開,突然冷冰冰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我餓了?!蹦腥撕鋈婚_口。
江稚月有些愣住,和他再次對視的瞬間,她眼底驚亮。
秦肆理所當然,站在原地一直沒動的身子,微微挪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