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她注意到了燈火璀璨的城區,有大量店鋪都關著門,街上的行人很多,行色匆匆。
整個城區的氣氛,彌漫著一股不安。
江稚月初來乍到,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老人家搖了搖頭,那雙渾濁慈祥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出聲道:“還不是那些幫會在鬧事,前段時間警察抓了一些zousi的罪犯,幫會不滿當局的做法,就挨家挨戶打劫,放火燒馬路,在居民區扔煙霧彈,害得大家出行不便,都不能好好工作。”
“這不上個月,連鐵路都被他們毀了,我們都被困在這里了。”
“小姑娘,聽你口音,你是異鄉人吧,是不是被網上那些帖子騙了,到我們這找刺激來了?”
新緬蘭州,因為暴亂問題。
在各大高校的帖子上,一度成為最受歡迎的冒險地,每年都有不怕死的大學生組團來找刺激,還有的專門沖著紅燈區來的。
江稚月順著老人家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為什么買不到回去的車票。”
“唉”老人沉痛的嘆了一聲,“這么糟糕的情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到什么時候,這里是自治州,首都的人拿他們也沒辦法我們已經被困在這里很久了。”
江稚月接過鑰匙,遞給秦肆一串,搭乘老舊的小電梯上樓。
秦肆罕見的安靜,尤其是在江稚月下樓打水,又找老人要了一次性杯子,遞給男人一杯溫水的時候。
秦肆面色凜然,雖然沒有接受,但拿走了她手上的漢堡。
江稚月睡了一個好覺。
這比荒島上的環境好多了。
床鋪柔軟,屋子保暖,她躺在床上想到了老人說的話。
秦肆強大可怕的戰斗力,無疑是在這陷入混亂的地區得以生存的保障。
江稚月倒不是想靠著秦肆,她堅定的秉持著不要得罪的原則,和平相處。
秦肆和她住同一層樓,隔著小段距離,男人出門必會經過她的門口,老舊的木地板踩得嘎吱響,江稚月聽著腳步聲判斷男人的腳步。
她等了老半天,遲遲不見秦肆有動靜。
下樓后,又是昨晚的老人家,詢問她要不要在旅店吃早飯,可以嘗嘗緬蘭州當地的特色早餐。
幾美分就能吃到一頓飽餐,江稚月欣然接受。
這里的東西口味清淡,都是素菜和面團做成的面食,揉成一個小小團子,熬成一大鍋。
清湯寡水,沒什么味道。
江稚月嘗了幾口。
旅店里空空蕩蕩的,沒有幾名旅客。
桌子上,老式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今日早間新聞。
江稚月聽到某個名字時,差點被嗆到。
屏幕上雪花閃爍,信號接觸不良,畫面時好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