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酒會上那件黑色低調不顯眼的禮服,白色更適合她,裙擺間飄來淡淡的梔子花香。
早在她和顧夫人一同入場時,幾乎場中的所有年輕男性都被她吸引。
她脖子上的絲巾,更似一種無聲的信息。
秦肆自小在名利場長大,深知這意味著什么。
旁邊的公子哥交頭接耳,秦肆只能冷眼看著,周遭的賓客越聚越多,人聲鼎沸,他的視線最終穿過了她離開的方向。
“你不該來這。”秦肆突然說道。
江稚月緊緊抱住了懷里的禮物盒,盒子很大,幾乎將她的整個懷抱填滿。
她一直將龐大的盒子抵在二人中間,以免男人進一步靠近,她抬頭看著他,秦肆低垂著眼,也看著她。
我什么都知道了
也不知江稚月是否聽清了男人那句話,她把懷里的盒子抱得更緊了些,因為吃力,向上微墊了墊。
秦肆眼睫冷掀了下,望著江稚月的動作,不由勾了下嘴角,“不累嗎?”
“秦少爺無緣無故的拽我,如果害我把里面的古董摔碎了,相比身體上的疲憊,造成的金錢損失會更讓人心痛。”江稚月淡淡地說,試圖掙開男人的手,但抓的太緊了,掙脫無果只好放棄。
“秦少爺,有什么事嗎?我還要去送東西。”她問道,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客氣與疏離。
秦肆確實有事找她,見她抱得實在吃力,便伸手托住,江稚月頓時感覺懷里的重物一輕。
男人臉上毫無表情,那雙冰冷淡漠的眼睛,沒有多余反應。
大掌往下托起禮盒,那只寬大的手掌正覆在她的手背。
他站在她面前,江稚月緊貼在門板上,狹窄的空間里,氣氛悄然變得微妙。
江稚月不愿再次經歷酒會上的事了,明知對方已有未婚妻的情況下,而那位未婚妻在每次宴會上都緊盯著他,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秦肆卻總在她面前出現,這種感覺實在荒謬……像是在和別人的丈夫私會。
秦肆也許并不在意,但江稚月覺得如果事情繼續發展下去,他會變得和楚君越一樣糟糕。
掌心處隱隱作痛的觸感,也在提醒著她和他們每一次接觸有多危險,每一次會面都充斥著未知的變數。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江稚月隱約感覺最近還有大事發生,那件事便可佐證她的猜想。
江稚月將男人的手推開,另一只手便放在門把手上,悄悄轉動把手,準備離開。
門把手發出輕微的咔噠聲,秦肆似乎并無反應,就在大門剛開啟一條縫隙,男人的手掌便穩穩地抵在門板上,輕輕一推,咔噠一聲,門再次緊閉。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依舊是冷冰冰的嗓音。
江稚月蹙了蹙眉,秦肆拿過她手中的禮物盒,放到高架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