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幫扶,只有來自家族的打壓和否定。
江稚月太清楚這種孤軍奮戰的感受了,反觀盛老太太的幼子,在盛父倒下后,順理成章地繼承盛家。
“稚月?”盛懷安感受著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突然攥緊。
少女眼眸仍舊平靜,抬眼看來,盛懷安覺得她的情緒繃得很緊,一觸即發。
“你也覺得很荒謬吧,我竟然是你的哥哥”盛懷安不得不移開視線,望向遠處,“命運對父親和我都有一種殘忍的捉弄,早知你是姑姑的女兒,在會所初次相遇,我就應該帶你離開。”
“父親囑咐過我,找到你們后,我這條命就是用來保護你們的,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和姑姑,無論你是否愿意認親,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他已經能很平靜的接受那個最糟糕的結果,只求問心無愧,不讓父親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完成父親的心愿,堅守著對父親的承諾。
江稚月靜默了幾秒,眼底漸漸沉下來的光,卻像是一簇漸漸點燃的火苗。
她什么都沒說,任由盛懷安牢牢地抓著,然后搖了搖頭,那極輕的動作,盛懷安并未留意,他的目光終是不舍的朝著病房內看去。
江稚月望著那張英俊帥氣的側臉,無聲的勾了勾唇,她不需要他的以命相護,他應該站在更高的位置。
盛家。
相比于失蹤的長女即將回歸家族的消息,還有一件更轟動的事情更值得全體家族成員的關注。
本月底,家族管理權的交接儀式正式完成,標志著新一代領導者的崛起。
盛老爺子的次子盛輝將回到蒙特州,舉辦慶典儀式,在整個蘭登堡權貴圈的見證下,佩戴上總統府頒布的榮耀勛章。
他將正式成為北西里州、達拉斯州以及俄港州的掌權者,手握重權,掌控著幾大地區的政治經濟命脈,更重要的是,還擁有了私人軍隊的管轄權。
這標志著長房這一脈不可挽救的衰落。
那么,在這個關鍵時刻,即將歸來的盛大小姐也將陷入尷尬的位置,作為長房失蹤多年的女兒,該如何面對已經大權在握的繼室一脈?
盛老太太喜愛聽戲,賞花喂魚,下象棋,日子照過,她將慶典儀式的流程瀏覽了一遍,交給親信去辦。
林母倒想自告奮勇,盛老太太笑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交給你我不放心。”
林母氣憤,“母親!”
盛老太太說:“要不是你沖動行事,在顧家跟江婉柔動起手來,又怎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察覺出異樣,在你小時候,我便告誡過你。”
“蝴蝶效應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精心籌謀了整整一生的計劃,因為某個環節的倏忽,就將打亂部署好的一切,稍有不慎,之前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你爸想在慶典儀式上認親。”盛老太太便說。
“這怎么可以,一個做女傭的貨色!”林母光是想到在那種榮耀時刻,居然還要多出一個江婉柔,她就覺得抓狂。
盛老太太冷看著她藏不住心事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樣的事,不可能發生。
這不江婉柔未婚先孕,懷有私生女的事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盛老爺子看重臉面,即便認親了,也不敢讓江婉柔出現在人前。
“你能從稽查署出來,你父親承諾了蕭景潤,包攬重振貧民區的建設。”盛老太太繼續說,“不過仙兒想出來,你只能和顧家和解,要么就讓她和顧兆野一起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