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之所以身手如此了得,白天夜間都悄無聲息的出現,這就是答案。
這可以追溯到蘭登堡上個世紀的勇者訓練方法,殺手能夠像精密機器一般行動,準確無誤,甚至行走時也能做到毫無聲息。
為了訓練這些精英,長者們會在地板下安裝特殊裝置,讓受訓者行走踩踏。
如果受訓者無法完美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就會被鋒利的刀刃刺穿腳掌,但這并不意味著訓練結束。
受訓者被洞穿了整個腳掌,也必須堅持完成接下來的訓練,他需要不斷前行,一次次地控制好自身的力量,否則將繼續被流血刺穿,直至腳掌完全失去功能。
即便是倒下,也要爬到終點,所以無法完成訓練的受訓者,大多數都是滿身的血洞倒在了終點。
這樣殘忍的訓練,因為太過蠻橫,奪走了太多人的生命,早在上個世紀便被禁止。
像幽靈一樣活著的人。
這是此條訓練方式的法則。
江稚月了解得這么清楚,得益于在華頓圖書館,恰好閱讀過一批來自秦家所捐贈的古典書籍。
上面詳細記載了,勇士的訓練法則。
這無疑也是秦家,面向全世界公開了,他們最鋒利的武器。
懷抱
此條訓練法則,不過是書籍上最為簡單的一條,難度還達不到一星標準。
秦夫人邁著步伐向前走去,江稚月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開啟一扇又一扇的黑色屋子,這條筆直的通道仿佛沒有盡頭。
一連串的小腳印,每一個都愈發清晰,顏色逐個加深,隨處可見,滿地的鋒刃尖釘。
淡去的鮮紅色,變成了一灘污色,并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你這么博學多才,怪不得阿肆對你另眼相待。”秦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她再次駐足,偏廳的陽光照不到她身上,看著緊隨其后的女孩,亭亭玉立,溫柔嫻靜,渾身上下找不到半點攻擊性。
誰能想象得到,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孩,獨自摧毀了整個慶典儀式,甚至憑借一己之力,幾乎顛覆了幾大家族的聯盟?
“不錯,這里是阿肆的訓練場,從他三歲至八歲,這里見證了他的成長。”秦夫人笑了笑,笑容冷而淡。
“他的父親對他寄予厚望,總是嚴格要求,高標準督促著他,和其他孩子不同,阿肆的童年玩伴是刀與血,這些在我丈夫眼中,是他成長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