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秦肆若不肯接受,他對江稚月真有幾分情感,定不忍心她置于風口浪尖。
秦肆若是接受了,轉(zhuǎn)交給白妍珠,即便是江稚月的功勞,光憑男人的舉動,也會讓白妍珠好受不少。
合著這一切,都是他楚嘯在這里白忙活?
楚嘯自是不能同意,他本不想落于下乘,尤其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輸給秦肆。
他甚至恨不得公開,那藏在心中不能言說的隱秘情感,要秦肆和白妍珠當著他的面示愛,他怎會善罷甘休?
林間,呼呼而響。
茂密的森林,只聽得見清脆的馬蹄聲,江稚月騎在馬上,操控韁繩的手法極為熟練,保持著最標準的姿勢,看起來不像初學者。
她突然加入狩獵場,幾個貴族少女見到她,都被嚇了一跳,她們瞧見馬背上的蕭景潤時,更是心跳加速,幾乎要蹦出喉嚨。
江稚月的關注點卻在于緊追前后的楚嘯身上,叢林之中,隱隱有紫狐跳躍,江稚月的目的是活捉。
楚嘯的目的是獵殺,男人身手了得,他射箭的速度,發(fā)狠的眼神,猙獰的面部表情。
以及那一眼,隔著空氣中朝江稚月投來的凌冽殺意。
江稚月照單全收,她比男人更快的彎弓搭箭,飛射而去,阻擋楚嘯的獵殺。
兩人幾番較量,楚嘯豈止是身手了得,力氣顯然更勝一籌,他最后一箭直接射中了白馬的尾巴。
白馬立馬傳來一陣撕裂的長鳴,江稚月身形不動,依舊穩(wěn)穩(wěn)地控制著韁繩。
蕭景潤就在這個時候,抓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你在試探他?!?/p>
沒有比現(xiàn)在更合適的機會,能更近距離觀察楚嘯的身手了。
江稚月不愿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契機,哪怕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下,她也要驗證心中的猜想。
“三大州的內(nèi)亂,就是楚家惹出來的禍,他們就是暴徒。”她說,“我見過楚嘯,他就是那群蒙面暴徒的首領?!?/p>
奪走
江稚月向蕭景潤簡要闡述了她的遭遇,重點說明了在老城區(qū)那個暴亂的夜晚,她差點被暴徒抓住爆頭的事。
“多虧了一個神秘人救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只聽到暴徒叫他z?!?/p>
江稚月說,“暴徒雖然都用黑布蒙著臉,但其中一人的眼神讓我印象深刻,那個領頭的暴徒,身手十分敏捷。”
“我當時站得很近,目睹了他們的打斗過程,我記得領頭的暴徒習慣使用左手來攻擊敵人。”
楚嘯此刻彎弓拉箭,準備向紫狐發(fā)動致命一擊,值得注意的是,他握著弓弦和羽箭的手卻是右手。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當人們處于極度緊張,情緒完全外放的時候,往往會不自覺地暴露出自身最真實且根深蒂固的習慣動作。
這看起來并不像江稚月認為的那樣。
蕭景潤緊緊拉住韁繩,試圖牽制躁動不安的馬匹,白馬不斷地嘶鳴著,似乎完全不受控制。
馬蹄不停蹬踏著地面,揚起陣陣塵土。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想要操控一匹受驚的馬,這不是簡單的事。
蕭景潤盡全力想要安撫它,痛意使白馬越發(fā)瘋狂起來,它凄厲嘶鳴著,拼命的想掙脫韁繩,朝著森林盡頭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