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妍珠,你真當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就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哄得像傻子任你擺布?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還能藏多久?”
“我告訴過你,選擇秦家,你就不要再猶豫徘徊,不管秦肆是什么樣的人,你只需履行嫁入秦家的義務,你追求的是成為秦家的主母!不是他的愛情!”
“我煞費苦心的培養你,你的學識都到哪里去了?和蕭景潤一起長大,得不到他的青睞,好不容易得了個良機,讓秦家欠你一個恩情,結果你呢?不但不懂得利用這個機會好好表現,反而和楚嘯那小子——”
白母氣得直喘粗氣,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在狩獵場上對江稚月動手是你的主意吧!真是糊涂!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你非要和一個私生女計較!你再這么犯蠢,我這多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費了!對付江稚月,根本用不著你動手!”
白妍珠捂著臉,淚水凄然,“江稚月以前是你們眼中上不得臺面的賤民,現在又成了你們口中的私生女,你們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卻得到了我從未有過的東西。”
“我的未婚夫,是全蘭登堡少女心中的夢,我有機會靠近這個夢,他將是我這一輩子的陪伴,我為什么不能得到他的心?”
“江稚月就是運氣好一點,沒有貧民窟的經歷,媽,你以為阿肆會把她放眼里嗎?媽,你心里清楚是誰把他們安排在一起的,是誰硬生生的奪走了我的未婚夫!”
“我恨景潤哥,我討厭江稚月!我討厭他們所有人!我原以為自己出身高貴,不過也是他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為了家族的結盟,我為什么不能做力所能及的努力,去捍衛這段聯姻?江稚月死了,這些糟糕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一步,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絕對不會放棄阿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
少女溫柔的面龐,罕見閃過了一抹猙獰,她眼眶通紅,布滿淚水的瞳孔猩紅。
白妍珠死死地望著白母,一字一頓咬牙道:“楚嘯不會出賣我,狩獵場上的事,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
“是他安排人偷襲江稚月,是他要殺江稚月,不是我。”
“江稚月公開對我動手!是她惡毒,是她心xiong狹窄,是她為了阿肆,迫不及待除了我!”
“景潤哥——”白妍珠喚到這個名字,眼底不禁流露出刻骨的怨恨,“他自小和我相識,因為江稚月,他竟然縱容她傷害我!”
“我絕對不會允許他想做的事情實現!”
“賤民就是賤民,出生就是低人一等,刻在骨子里的血統,誰都不能改變!我們的世界不應該出現那么多的劣等生命!”
當前,蘭登堡的矛盾已激化到不可調和的地步,保守派和守舊派各自為營,蕭景潤竭力阻止世家聯姻,其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白母愣了愣,一手養大的女兒,自小溫柔乖巧,竟露出了如此猙獰兇狠的一面。
白妍珠捂著臉,擦去淚水,從地上爬起來,她將眼淚生生忍住,恨聲道:“這無關我個人的幸福,而是家族的未來。”
“為了家族的未來,誰敢阻止我們的聯姻,他們就該死!”
“母親,據我對阿肆的了解,他今晚很可能會提出退婚,您必須立即趕赴秦家,由我們主動提出退婚,才能掌握主動權。”
這才是白母精心培養的女兒,美麗溫柔,狠心決然。
白母眼里終于顯出一絲滿意,然而諾大的白家,門外傭人們個個戰戰兢兢,其中有一人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有些丑陋,半邊臉龐仿佛被火焰焚燒過,留下了觸目驚心的疤痕。
那人低著頭,聽著門內傳來的動靜,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距離,盛老爺子的壽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