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從不過問我的意思,只會做你認定你的事實。”她不得不告訴他,這個讓人難以解釋的事實,語氣里的責怪顯然易見。
秦肆薄唇緊抿的弧度,再溢出一絲極淺的弧度,他突然坐在了江稚月的身旁,江稚月立馬向旁邊挪去。
男人不動聲色,又朝她靠近了些。
江稚月再次挪開,秦肆直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的位置,然后抓住了她的手。
借口
江稚月甩開他的手。
秦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伸出另一只手梳理她凌亂的發絲,繞到她的耳后,當指尖碰觸到她細膩的耳垂,不禁停頓了幾秒。
男人用指腹輕輕揉捏了兩下,江稚月不悅的掰開他的手。
秦肆眉頭皺了起來,“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想要什么結果了?”江稚月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秦肆再次伸手梳理少女耳旁的發絲,指尖觸到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頭面對著他。
“你和蕭景潤的計劃。”
江稚月的表情漸漸恢復,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他們在貧民窟相處開始,秦肆就認定是蕭景潤處心積慮地安排她闖入他的身邊,逼迫他們產生交集。
秦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個問題,他不愿做的事,誰又真的能強迫他和江稚月朝夕相處?
蕭家意在分散幾大家族的權力,打破長久以來的聯姻格局。
如今,他與白家關系破裂,這門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秦父長期扶持的勢力也化為了泡影。
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
秦肆仍是一句解釋都無,江稚月張了張嘴,本想辯解幾句,然而話到嘴邊,卻什么都沒說。
相對無言的沉默。
“父親放棄我的代價,他承受不起。”秦肆眸色很深,似乎在對江稚月那句不愿意和他亡命天涯的安慰。
“蕭景潤應該為你做點什么報答你。”他話雖少,心思卻極為沉斂,抬起寬大的手掌覆在少女嫩白的手背上。
江稚月感覺到一絲黏膩,男人之前包扎的傷口破開,滲出了一點血,她的手掌也在奔跑中不知刮到了哪里,劃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口子。
江稚月觸電般的收回手,秦肆扣住她的手,臉上浮現出一種深不可測的表情,像看著獵物落入陷阱還在無力掙扎的終極狩獵者一樣。
四周空寂無人,幽靜得仿佛與世隔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江稚月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試圖站起身來,告訴秦肆,如果江婉柔知道她被秦家追殺的事,恐怕會接受不了。
當務之急,她得立刻回去。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更應該理智一點。
秦肆拽住少女散發著馥郁芳香氣息的衣擺,真絲綢緞的布料像羽翼一樣滑落他掌心,就在即將落地的剎那,他猛地用力又一拽。
“不要試圖用你的母親來說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