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被降職,一年之內被禁止調遣軍隊。”秦肆不冷不熱地說,“鑒于他目前是楚家的重心,最多半年,就能官復原職。”
“我總會覺得很抱歉。”江稚月說著心事,“我就像個感情騙子,當我逃離你們時,尤其是你,利用了楚君越作為拒絕你的借口,可現在我”
“你覺得對不起他。”秦肆摸著那頭柔軟的長發,不自覺扯下了那一束黑色頭繩,一頭盡數揚起的烏發披落下來。
美麗的姑娘編織著一層漂亮的網籠罩在了他身上,秦肆享受著這層柔軟的貼近,她就坐在他的懷里,什么都不做,也如春霧中的繁花,散發著令人沉醉的芬芳。
他攏了攏她的頭發,抓起一束柔軟的放在掌心把玩,“所以,你就是因為他改變了主意。”
瞧瞧盛懷安多厲害啊,就差在江稚月身上裝竊聽器了,否則怎么會知道他前腳剛要成功,他后腳便跳出來破壞。
“你交給懷安的那封信”秦肆的語氣低緩,沉沉的,很冷地擦過耳畔。
他xiong口的溫度恍若消失了一般,只剩下寒涼包裹住了女孩周身,但他不允許江稚月逃跑,那只沿著黑色精致袖口,青筋蜿蜒而伸的手背,爆發了旺盛的生命力,就像要掐住她的后頸似的。
“我沒看。”他語氣低低地,話聲落在她耳邊。
江稚月不自覺后背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即使雙方比以前親密許多了,她也不敢忽視秦肆與生俱來的危險性。
她把心里話告訴他,與他坦誠相待,而能讓他如此耐心的為她解答,靜靜地聆聽,因為在秦肆的答案里,他才是抱得美人歸的贏家。
若一旦這種假設不成立,秦肆身上那種危險的冰冷包裹著她全身,浸透到骨子里去。
那只握刀染血的手,學會了幫女孩理順發絲,撫摸她小巧的下巴,白嫩的臉蛋。
江稚月抬起眼,秦肆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神情不高傲也不顯得冷漠,但他和柔情這兩個字沾染不上關系。
“你心跳得很快。”他只說。
江稚月眼皮忽然跳動,那是一種十分不祥地預感,在男人冰冷的懷抱里,好像即將要發生什么。
她想離開了,秦肆拉著她的手不讓動,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猛然一槍擊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為什么
一道冰冷的氣息破開了休息室的大門,楚君越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像一只龐大危險的巨獸。
秦肆手中的蝴蝶刀破空射出,寒光凜冽,直逼楚君越而去。
楚君越早有預料,一個敏捷的側身躲過,這大抵是他們成年后
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多么恐怖的事
為什么?
答案就在這里。
牧蓮生為什么沒有看到她十八歲的生日愿望,為什么日記在那個節點戛然而止,再無后續?
因為那承載著夢想與心愿的一頁,早已被人撕去。
“在你成年的那個晚上,我讓你去地下室幫我找東西,而我卻在身后抱緊了你”
顧兆野終于要面對內心不能提及的話題了,是他待江稚月最瘋狂的那一個晚上,他慶幸此刻面朝著太陽的方向,此刻天光如此晴朗,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