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潤在實現一個被所有人視為異類的心愿,所有人千方百計的要鏟除他。
角逐十年,他曾經做過贏家,但最終幾方勢力的聯合下,男人身后早已布滿懸崖峭壁。
“我輸了,但不悔。”
一聲槍響,猝不及防驟響。
飛濺了老僧人滿臉的血。
鋪天蓋地的雪花淹沒了那具冰涼的身軀,天地間只留下僧人一聲悲涼的哀嘆。
江稚月只覺得耳朵嗡嗡響,仿佛置身一場噩夢,掙扎著想要醒來。
冥冥之中,卻有什么阻力拽著她,強行將她留在那個時空,她看見了更多熟悉的面龐。
山河破碎,各地亂起。
早已叛逃蘭登堡的楚君越,又重新殺回了蒙特州。
他被民眾視為異類,視為楚父的恥辱。
他的名聲很響亮,大人們恐嚇愛哭的小孩,便提起楚君越的名字。
他那張顯得更加成熟的面龐,刻滿了風霜,渾身兇戾的再無一絲活人之氣。
你很想她吧?
楚老爺子聲嘶力竭,指著一身暴戾的男人,“你率領三大州叛逃,你是叛國啊!你把楚家的臉都丟光了,你無言面對你的父親!”
“那又如何?”楚君越倏地抬頭,眼神兇狠得滲人。
那雙眼好像是見過很多血,暈染了很多人的血,才能造就那么一雙深邃黑暗的眼睛。
他眼中再無希望。
山河破碎與他無關。
狼煙四起與他無關。
抱負理想和平,通通與他無關。
這雙眼睛里剩下仇恨,是家族背棄,親人背棄,至親含冤離世的刻骨銘心。
他要親手活剝了楚二叔和楚嘯,楚二叔設計害死了楚君澈,楚夫人再也承受不住繼失去楚父后,再次失去親生兒子的痛苦。
在楚君澈離世兩天后,楚夫人懷著滿心絕望,選擇了zisha。
她甚至在臨死前,留下了遺書,囑咐楚君越不要報仇,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楚老爺子這一生都被血緣牽絆,他也承受不住失去長子后,再次失去幼子的痛苦。
楚老爺子想彌補楚君越,楚君越卻已經不需要這樣的彌補了,他離開楚家,便奔赴了三大州。
足足用了十年,這把復仇之劍直指向楚家二房時,亦指向了楚老爺子。
他扣響扳機,子彈擊穿了楚老爺子的xiong膛,楚家二房最后一道屏障倒下,倒在血泊里的楚老爺子至死都想不到,保全了一生的楚家,終究要走到支離破碎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