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要學會一門手藝,在這個世界養活自己。”江稚月說。
盛懷安捏緊易拉罐,風吹亂了他的烏發,白襯衫少年,揚起桀驁的笑。
“你總要走出那個男人的事,盡快接受現實。”
不需要她把他當成另一個人,故作關心。
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的生活,她的接近,只是因為他的臉。
盛懷安如此篤定的想,學院有了江稚月的資助,不但設立獎學金,陸續開始成立社團。
學院一年一度派發生活用品,盛懷安便收到了一個大大的包裹,拆開來看,竟然是一把貝斯。
落款沒有署名,只留下一張賀卡,上面畫著一輪皎潔的月亮。
盛懷安頓時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確信自己從未向人吐露過心意,也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夢想!可是他的心事,卻被人洞穿了!
“誰送給我的?”他抓著旁邊的人,大聲詢問。
周遭的同學們只覺得意外,拿起賀卡一看,“難道是女神?女神的名字正好有一個月亮。”
盛懷安急切地沖出教室,四處尋找著江稚月的身影。
入目所及,皆是身著校服的青春少年和少女們,樹木蒼翠,教學樓破敗。
他找了一大圈,始終未見江稚月的蹤跡。
闖入校長辦公室,得知江稚月已經離開的消息。
他打開ls,鼓足勇氣,發送了一大段文字,江稚月根本不在線。
她很久沒有回復,這一等,盛懷安便等了三年。
他傾注心血成立的音樂社團逐步在業內嶄露頭角,他本人在網上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因為英俊的長相,深受眾人喜愛。
盛懷安有一種剛柔并濟的帥,穿衣顯清瘦的身材,與生俱來的貴氣,天生就是吃音樂這碗飯的。
音樂本就是非常吃情緒和狀態的東西,年輕人玩音樂,靈感迸發之際,團隊的共同努力會把他們推上一個更高的巔峰。
何況,盛懷安作為樂隊的門面,燈光下,他烏發間的每滴汗水,都似發著光,微微凸起的喉結,性感得魅力爆棚。
這一路走來,卻一點都不太平。
作為幾個留守兒童組成的團隊,想要在蘭登堡闖出一片天地,光有才華還不夠,江稚月給他們留下的獎金制,提供了前行的保障,想要得到更多資源,還要有更多犧牲。
有貴婦直言,看上了盛懷安,愿意把他們推上國際舞臺。
盛懷安當場拒絕,離開酒桌。
貴婦輕蔑地笑道:“年輕人夠有種。”轉頭便切斷他們在行業內的資源。
這期間,江稚月又出現了一次,盛懷安并沒有見到她,而是通過團隊其他成員的轉述得知,她在音樂室里將他們創作的音樂逐一聆聽了一番。
作為聽眾,她給他們提了許多專業意見,成員們齊齊納悶,“女神到底學什么長大的?怎么什么都會?不會是我們在組樂隊的時候,她也在私底下偷摸學習吧?”
江稚月留下一張銀行卡,承擔了樂隊下一張專輯的制作費用,并給他們推薦了知名制作人。
制作人給他們的要求是,創造破銷量的專輯,他們體現了足夠有潛力的價值,那么便沒有人能切斷他們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