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又變得糟糕了?
自從遇到牧蓮生,江稚月自覺根本沒有逃過劇情,所以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
牧蓮生眉頭輕挑,一滴滴香檳液,順著完美的下頜線,從襯衫的領口落入到性感的鎖骨,直至起伏的xiong膛。
他長睫上沾shi著水珠,略顯迷蒙的視線,只能看到女孩遠去的背影。
自從晚會結束,連續幾天,江稚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和江婉柔發了短信,解釋公學有課題需要完成,所以借宿在朋友家,江婉柔問她是哪個朋友,她囑咐江婉柔放心,不是男生。
江婉柔放不下心,她去找管家的時候,在花園里就看到顧兆野,一臉陰沉的訓斥傭人,額頭上頂著一個包,那張俊美張揚的臉上貼著幾處創口貼,傭人們都戰戰兢兢。
江婉柔想上前詢問那天晚會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害怕觸及大少爺的霉頭又火上澆油,她直覺顧兆野臉上的傷和江稚月有關。
顧兆野手里端著杯威士忌,摔了酒杯,“都給我滾!”
砰的一聲,濺落的滿地都是,一塊玻璃擦過了他的手背,又是一條血痕。
江婉柔看得暗暗心驚,只能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找管家請假。
管家搖了搖頭,卻讓她放心,江稚月從小聰明不會出事的,說顧老爺子病重,她要待在顧家以照顧老爺子的身體為重。
“你這么多年都沒離開過顧家,萬一出去了,有什么閃失,稚月會擔心的。”管家安慰道。
而這個時候,江稚月在左晴的臥室和她一起寫課題報告。
左晴的家住在城郊區,被稱之為貧民窟的地方。
狹窄的街道兩旁,密集的棚戶擠在一起,看不見光,潮shi陰暗,以及因為下了大雨后,積垢在狹窄過道的臭水溝,散發著陣陣難聞的味道,還有頭頂上脫皮的電線纏繞在一起,電信架銹滿了一層。
這是對在夾縫中生活的形象化寫照。
左晴在江稚月無路可去的時候,邀請江稚月來家里做客,本來還抱有羞赧,江稚月搖搖頭道:“八歲以前,我住的地方和你差不多。”
那是來到顧家之前的生活,她也住在狹窄擁擠的房間里,鐵皮窗戶,脫落的墻皮,每天都要搬出小凳子才能觸摸到太陽。
“下個星期,張教授的隨堂測驗要開始了,我做了一本知識點歸納手冊,我們可以今天背完。”江稚月掀起纖長的眼睫,這一刻認真的看向了左晴。
女孩的眼眶微紅,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江稚月那天晚上那么傷心,左晴會覺得是一場幻覺,她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堅強。
“市場失靈是指市場在資源配置中達不到最優狀態的現象”江稚月很溫柔的嗓音響起,拿著筆圈記重點,她會情緒不好,但心情平復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想了。
她必須拿到華頓的畢業證書,必須熬過這四年,如果連學歷都沒有,就在社會連立足的根本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