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慧蘭那聲嬌柔的輕呼,看著她滾燙通紅的俏臉,陳大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把她的手抓著摸到哪兒去了。
而此刻,趙慧蘭已然緊閉雙眸。
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恰似春日里風(fēng)中輕擺的花蕊。
模樣羞怯,又帶著幾分令人心動的順從。
那炙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如羽毛般輕輕掃過陳大山的面龐,撩撥得他心弦大亂。
陳大山只覺呼吸愈發(fā)急促,慌亂間,他急切地將趙慧蘭拉到床邊坐下。
而后,他迅速掀起褲子,手指微微顫抖著,把內(nèi)褲口袋里那捆鼓鼓囊囊的錢一股腦地掏了出來,聲音沙啞地說道:“媳婦兒,你看……”
“羞死人了,我才不看!”
趙慧蘭緊閉雙眼,那說話的聲音如同受驚的小鹿,帶著明顯的顫意:“你……你要不還是洗洗吧!”
“我……我聽人家說,不洗干凈的話,容易生病……”
陳大山被她說得血脈膨脹,哭笑不得地直接把那一大捆錢,塞到了她的手里:“我說的是看這個!”
“啊?”
趙慧蘭遲疑著睜開眼睛,看著手里厚實到夸張的一沓鈔票,通紅的俏臉?biāo)查g呆滯。
“加上你早上給我的錢,一共是兩千四百多塊!”
看著她滿臉呆滯的嬌俏模樣,陳大山止不住地有些得意:“我不僅賣掉了魔芋,還把狼肉和狼皮也都賣了個好價錢!”
“這里面還有五百塊,是買家給我收下一批魔芋的定金!”
“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可以敞開了收魔芋了,而且買家還安排了人在街上常住,隨時送去,隨時都能結(jié)賬……”
趙慧蘭的雙眼睜得愈發(fā)大了。
她的手指逐漸用力,緊緊地捏著手里的錢,似乎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確認(rèn)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許久之后,她才夢囈般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有事的!”
這一次,她并沒有和陳大山想象的一樣,一遍一遍地去數(shù)手上的錢。
而是鄭重地握住陳大山的手,說道:“你回來的時候,有財叔、老嬸子,還有林大媽他們才剛走沒一會兒!”
“聽說你賠了錢,他們?nèi)紦?dān)心咱們?yōu)檫@事兒吵架,在這里勸了我好久!”
她說著,便輕輕地?fù)u了搖頭:“我平日里是節(jié)約慣了,總想著精打細(xì)算,把日子過得細(xì)水長流,其實并沒那么心疼錢!”
“以前日子過得那么苦,咱倆不也一起咬著牙熬過來了?”
趙慧蘭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可你要是為了這事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就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除了那天匯報賬目,這還是她第一次,一次性地對陳大山說這么多話。
她在告訴陳大山,她在乎的并不是錢,而是這個家!
無論陳大山有沒有本事掙錢,她所在乎的就只是他這個人!
這一次是個誤會,那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