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陳數咀嚼著這兩個字,眼神中的迷茫和恐懼飛速褪去。
取而代代的是一種冷硬的戒備。
他一把推開老醫生伸過來試圖安撫的手。
“我沒事。”
“不用治療。”
老醫生愣住了,手還尷尬地懸在半空。
他身后的一眾醫護人員也面面相覷,搞不懂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陳數仿佛沒看見他們臉上的錯愕,自顧自說
“就是脫力了而已,餓的。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行。”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好像剛才那個在噩夢邊緣掙扎,連水都需要人喂的不是他一樣。
“陳先生,您的狀況……”
老醫生試圖用專業的口吻勸說。
他有責任遵循將軍的命令,對眼前這位功臣進行最全面的檢查。
可陳數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他掀開身上那層薄薄的毯子,動作利落地翻身下床。
吱呀——
金屬擔架床發出一聲輕微的抗議。
陳數赤著腳,踩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
他踉蹌了一下,手下意識扶住了床沿,似乎還沒從極度的疲憊中完全恢復。
但僅僅一秒。
他就站直了身體。
腰桿挺得筆直,像一桿標槍。
那身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顯滑稽,反而襯出一種危險的輪廓感。他環顧四周,眼神不再是受驚的兔子,而是一頭審視領地的孤狼。
老醫生徹底懵了。
他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雙眼寫滿了匪夷所思。
眼前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行醫四十年的認知。
什么情況?